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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好不容易抽出空的庄捷予跑来找何故玩儿。
庄捷予最近演了一个很讨喜的电视剧角色,一下子红了,现在活动很不方便。
一进屋,庄捷予就甩掉帽子和墨镜,捶胸大喊:“啊冷死我了!”
何故忍着笑:“天这么冷,你还穿这么薄的风衣。”
“造型,造型懂吗。”庄捷予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然后笑嘻嘻地对何故说,“何叔叔,想我没?”
“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你。”
“那是。”庄捷予双手叉腰,得意地说,“老子终于红了,最近赚了不少钱呢。”
“恭喜。坐吧,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
何故给他泡了杯咖啡,把杯子递给他捂手。
庄捷予笑看着何故,“你现在看上去不错啊,虽然瘦了不少,但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
“嗯,我那工作太累了,辞了也许是好事吧,我最近每天都能睡足八个小时。”
“好事儿啊。”庄捷予笑嘻嘻地说,“辞掉了累死人的工作,离开了渣男,你的人生要开始新篇章了。”
何故怔了怔,但笑不语。
“何叔叔。”庄捷予用脚尖蹭了蹭何故的小腿,舔着嘴唇道,“既然你都和宋渣男拜拜了,要不要考虑下我嘛。”
何故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屁孩儿。”
“别逗了,我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庄捷予不满地打开他的手,“我技术可好了,你真不想试试啊?”
“不想。”
“骗人,你都没做过1,我就不信你不好奇,我都做过1呢,男人这玩意儿不用用不是浪费了?”
何故没说话,其实他很好奇,庄捷予说得对,他也觉得白长了不用有点浪费。但他不是宋居寒,他也不想和庄捷予有这层关系。
庄捷予绕到何故面前,暧昧地说,“跟你说啊,我可没病哦,宋渣男是不是说过很多我的坏话?拜托,我跟人睡觉有硬性原则的,必须、长得、帅,我不是为了上戏谁都能睡的,又睡了帅哥又有好处,多爽啊。”
何故抱胸看着他:“你选择怎么过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跟我解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庄捷予满不在乎地说,“别人怎么想关我屁事,我自己开心就好了,所以何叔叔呀。”他搂着何故的脖子嘻嘻直笑,“跟我做吧,越是吃不着,我越想尝尝,你站我面前就是在撩我。”
何故把他的爪子扒拉了下来:“是你来找我的。”
“我想见你嘛。”
“别闹了。”
庄捷予上下打量一番何故,撅着嘴说,“哼,要不是看你最近状态一般,我现在就强了你。你等着吧,早晚把你拿下。”
何故扑哧一声笑了。
“笑个屁啊。”庄捷予有些羞恼。
何故道:“你吃饭没有?我让酒店送餐?”
“好好好。”
何故打了个电话,一回头,就见庄捷予看着手机直乐,“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哈哈哈哈。”庄捷予幸灾乐祸地说,“刚朋友说了个八卦,宋居寒之前代言的那个奢侈品牌要和他解约,起诉他损害品牌形象,索赔五百万。”
何故想着宋居寒此时恐怕是暴跳如雷。
“还不止呢,宋居寒之前所有的广告都下了,代言都停了,还有签的演唱会和各种活动,现在估计一脑门官司,他家再有钱,也会肉疼吧。”庄捷予哼了一声,“真活该。”
何故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还好宋家有钱,不然光赔偿就能赔个底朝天。
“不过宋居寒也算倒霉,他是真的不抽,他那嗓子金贵得很,别说那玩意儿了,必须得很大的面子宋居寒才会陪着喝一杯酒而已,整个宋氏传媒都被韩生给害惨了。”庄捷予撇了撇嘴,“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活该,宋河那个老东西阴险狡诈,圈子里出名的狼,为了洗白儿子雇水军踩你,真够缺德的。”
何故身形僵了僵:“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吧?圈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找水军公司的人,发个半真半假的帖子,然后一堆人疯转、造势,总有傻逼信啊,之后真真假假就说不清楚了,现在一堆人同情宋居寒,觉得他是被你这个对他纠缠不休的同性恋连累的。背后全是宋河干的。”
虽然早就能猜到,可从别人嘴里听来,何故还是觉得背脊生寒,这件事里他如此无辜,都能被宋河歪曲成那样,如果当时他真的替宋居寒背了黑锅,如今真不知道自己会被利用到什么程度,他还能这样安然地坐着和朋友喝咖啡吗?
宋河真是可恨又可怕。
何故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宋居寒也知道是吗。”
庄捷予瞄了何故一眼,扁了扁嘴,“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都说了,圈内人都熟悉这一套,宋河既不是第一个干,也不是第一次干。”
何故僵了片刻,突然淡笑一声,难怪宋居寒最近这么殷勤,看来是真的对他有点愧疚啊。对于宋居寒来说,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网友骂上几天、丢掉一个“赚不了几个钱”的工资,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庄捷予捅了捅何故的腰眼:“你别难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有瓜葛了,就当被狗咬了,反正你现在有钱有闲,自在地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何故笑道,“放心吧,我早已经不在乎了。”听到庄捷予说这些,他竟然没什么难过或愤怒,甚至不感到意外。
要积累多少的失望,才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
晚上宋居寒来的时候,何故什么也没说,只是话变得更少了。
宋居寒看着情绪也不太好,见何故说话爱答不理的,就更加不爽,没好气地说:“你今天又怎么了?”
“没怎么,可能看书累了。”
“看书也能累。”宋居寒吃完饭,去浴室洗手,一低头,就看到垃圾桶里扔着个可乐罐,他皱起眉,喊道,“何故。”
何故走了过来:“怎么了?”
宋居寒用下巴指了指垃圾桶:“你从来不喝饮料,谁的?”
何故坦然地说:“下午庄捷予来了。”
宋居寒瞪直了眼睛:“你还和他联系?!”
“我跟他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联系。”何故顿了顿,毫不退缩地说,“你不能干涉我正常的交友。”
“正常的交友?庄捷予个贱--人有多乱你知道吗?!”
“那是他的私生活,跟我没关系。”何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坐到床上拿起书。
宋居寒追了出来,眯起眼睛道:“你是故意气我对吧。”
“我没那么幼稚。”何故平静地说,“我希望你能学会尊重别人,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分寸,我不干涉你的工作和交际,你也不要干涉我的。”
“你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宋居寒怒道,“成天有八百个人要教育我,你他妈也要来教育我?”
“我没有教育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态度。”
“态度?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你的态度难道不该避嫌吗?”
何故怔了怔,抬头看着他,从宋居寒嘴里听到“谈恋爱”三个字,着实让他有些触动。
宋居寒狠狠瞪着何故,看上去非常不服气。
何故莫名地心软了一分,大概是被“谈恋爱”这三个对他来说沉甸甸的字震住了,他想了想:“好,我会避嫌。”
宋居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暴躁的情绪,然后,他歪倒在床上,把头垫在何故的大腿上,闷声道:“我这一天天的够烦了,你别气了我行不行。”
何故看着宋居寒委屈的样子,想笑却笑不出来。怎么能有人像宋居寒这样,用状似无辜的企图,做尽残忍的事。
“头疼,帮我按按。”宋居寒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