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让周围的宁南兵都傻眼了,人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抢救不是,不抢救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上官秀已然把张惠体内的灵气吸个一干二净,包裹住他二人的银线也纷纷开始回缩,重新化成一把陌刀。
现在再看张惠,身上的灵铠尽散,脸色煞白,他又惊又骇地看着上官秀,惊叫道:“你……”
“这一刀,是为我大风的英烈们还给你的!”说话之间,上官秀身形一跃而起,挥手一刀,横扫出去。
刀光一闪即逝,在张惠的脖颈处,也立刻多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过了一会,他的项上人头突然从肩膀上掉落下来,无头的尸体站起原地,一道血箭喷射到空中。
哗!周围的宁南军无不是脸色大变,一片哗然,人们怒吼着冲向上官秀。不过他们冲上来的快,倒下的更快。
上官秀把陌刀连续凌空虚砍出去,灵乱·风被他连续施放,大量又密集的风刃已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将冲到他近前的宁南兵扫倒一片又一片。
就在上官秀成功吸食掉张惠的灵气,奋力向外突围的时候,由宁南军背后的树林中突然传出喊杀声,一队风军从林子里冲杀出来,到了宁南军的背后,疯狂地砍杀敌人。
这一支风军,正是先前逃跑的那四百多名宁郡军。此时,这些风军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士气,一个个如同杀红了眼的猛兽,与宁南军战到一起,完全是不要命的拼杀,敌人刺我一枪,我也回刺敌人一枪,最坏的结果就是大家同归于尽。
背后突然来了敌军,让宁南军阵营一阵大乱,上官秀趁此机会,在宁南军当中杀开一条血路,与迎面冲杀过来的风军汇合到一处。
他看眼冲在最前面浑身是血的老兵,大声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们跑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大人肯为了兄弟们留在镇子里,独战群敌,我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绝不会留下大人一人孤军奋战!”老兵气喘吁吁地说道,说话之间,他向外全力出枪,把一名宁南兵狠狠刺死在地上。
上官秀深深看了他和众风军一眼,一边向左右出刀,一边沉声说道:“匹夫之勇!不过为国征战,哪怕战死沙场,亦死而无憾!杀!”
“杀!”众风军跟着上官秀齐齐大喊一声,与周围数倍于己的敌人战到一处。
上官秀等风军边打边突围,也不知战了多久,最后终于冲出宁南军的阵营。等他们逃进树林中,原本的四百多人已只剩下五十人不到,而且个个都有伤在身。
他们快速地向树林深处逃窜,但宁南军又哪会放他们逃走,在后面穷追不舍。短时间的奔跑,上官秀等人还能坚持得住,但奔跑的时间一长,包括上官秀在内都受不了。
他本就有旧伤在身,刚才在罗英镇,还被细作偷袭了一矛,肋部被刺穿,随着他的急速奔跑,外流的血液越来越多,他渐渐有头重脚轻之感。
眼看着后面的宁南军越追越近,上官秀突然停下脚步,倚靠着一颗大树,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边凝视着快速奔跑过来的宁南军。
等对方到了他近前,他大喝道:“不怕死的就来吧!”他的陌刀扫出,与此同时,十多条银线也飞射出去,缠住十多名宁南兵的脖颈。
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上官秀倚靠着树木,一动不动,那十多名宁南兵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们的额头、脸颊滴淌下来。
随后追上来的宁南军看到的正是这诡异的一幕,十多名己方的弟兄站在上官秀的面前,即不出手,也不向前迈出一步,仿佛被人家停了格似的。上官秀把抬起的陌刀猛然向后一拽,就听扑扑扑一连串的闷响声响起,十多名宁南兵的喉咙被银线割断,鲜血从他们的脖颈喷射出来,十几人,身子摇晃几下,接着,在上官秀的面前相继扑倒在地。
“杀啊!”数十名风兵趁着宁南军被惊呆吓傻的机会,抡起手中的武器,向宁南军追兵反杀过去。
人们凭借这一股冲劲,硬是把上百名先追上来的宁南军杀退。望着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浑身是血的老兵冲杀上官秀咧嘴笑道:“大人,宁南军也不怎么样嘛……”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后方传来嘭嘭嘭的剧烈爆响声,与此同时,老兵的头上传出扑的一声闷响,头盔被打穿,一道血箭由他的太阳穴喷射出来。
老兵的脸上还带着残留的笑容,人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他的周围,还有七、八名风军扑倒在地,他们的身上,皆有数颗血洞。
“开火!不可放跑一个敌人!尤其是不能放跑上官秀!”随着人们的叫喊声,一群手持火铳的宁南兵追杀上来,他们向前推进的同时,不断地扣动扳机,一颗颗的钢弹向上官秀等人飞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