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迷茫了多久,胡亥缓缓醒来,后脑一阵疼痛。
在胡亥身边有一个小医官,低头一边包扎他手上的伤口,一边自语道道:“幸好,幸好。无碍,无碍。”他一边说一边给胡亥包扎伤口。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医官手脚利落的处理伤口,显得特别熟练。
他年纪不过十八,头发散乱,不修边幅,身边大小药囊背了有十几个。包扎过程中,下手很轻,胡亥几乎感觉不到触动伤口的疼痛,这种手法令胡亥对这个医官大有好感,问道:“你叫什么?”
军医一般包扎,一边低头回道:“小臣,夏友。”他仿若很惶恐,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
胡亥点点头道:“不错,就留在朕身边吧。”他也的确需要一个贴身的御医,这年轻人看似头发散乱,不修边幅,定是沉迷医道所至。
夏友沉吟半晌方才叩首谢恩,诺诺的退到一旁。
胡亥环视一下,发现刺客已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缓缓起身,踏上另一辆车辇,吩咐回宫。
众卫士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严密守卫在秦二世周围,护送车架回宫。
回到咸阳宫,胡亥并没有召见救驾有功的安重和安如意等人,只是让人代写了一个封赏的诏书,给这次护驾的所有人员。
独有韩谈被他召见到武信殿之中。
韩谈是去岭南给赵佗宣旨的,如今的大秦急需岭南赵佗的力量。
可韩谈带回来的情况并不乐观——赵佗有自立之意。
胡亥在武信殿中皱起眉头,他知道赵佗在天下动荡的时候作壁上观,却没想到此人竟敢在秦二世还健在的时候就做出这种举动。
“赵佗山高皇帝远,看来是指望不上。”胡亥叹息一声,指望不上的那就由他去吧。
“韩谈,朕听说你是‘大秦第一剑士’,既然回来了,就给朕办一件大事儿。”抛开了岭南的赵佗,胡亥想到了疯狂的‘冢’。
韩谈三十岁左右,略显消瘦,但却有股精明强悍之意,这一点看他的剑术就能知道。
“臣唯皇命是从。”韩谈并没有谦虚推辞‘大秦第一剑士’的称呼。
拿出那块‘冢’的令牌,胡亥把玩了一下,抛给韩谈说道:“冢,太猖狂。朕要你想办法,给朕建立一支能消灭他们的力量。这令牌你拿着,从今而后,有关冢的一切行动,你来负责。至于朕身边的卫士人手,你随便挑选。”
韩谈拿着令牌,顿时感觉有千金之重。
他连忙跪下,说道:“臣但有一口气在,定不辱使命。此事臣只需要陈甲一起,就可。其他人手,我二人从禁卫军中选拔训练。”
胡亥点了点头,韩谈要陈甲,在他意料之中。
虽然有些舍不得陈甲,但二世皇帝还是点头答允。
“你直接听从朕的命令,同时你和陈甲所做之事列为最高机密。凡有奏报,直送参赞府,转朕直接批阅。若朕不能及时批阅,你有权专断。”
“诺!”韩谈再次跪下,这可是赋予了他极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