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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君慕北起得很晚,等他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早饭都已经准备妥当,君慕北在闻到一股味道鲜美的粥香的时候,烦躁了一夜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
唐诗诗端着一大汤碗粥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君慕北。君慕北看到唐诗诗,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君慕北已经将唐诗诗列为头号打击报复对象。
倒是唐诗诗,看到君慕北下楼,甜甜的打招呼:“二哥,快点,准备开饭了!”
君慕北冷哼一声,拽拽的从唐诗诗面前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白眼都么有给唐诗诗一个。
小样!现在打算讨好我,晚了!小爷我记仇!
唐诗诗丝毫不将君慕北的冷漠放在心上,倒是云沫看不下去了,训斥君慕北说:“你怎么回事呢?一大早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诗诗好心好意的喊你吃饭,你怎么不理人?太不像话了!”
君慕北很不给面子的看着云沫冷哼一声。心想,从今往后,他要自立自强,咸鱼大翻身,再也不要被这两个女人欺负!
君少阳一看君慕北这幅德行,沉声咳嗽了一声。这要是在平时,君慕北听到这个,立马就狗腿了,可是自从发生昨晚上的事情之后,君慕北胆也肥了,脾气也大了,虽然看到一脸威严的君少阳还是心里发颤,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不理会任何人!
众人不由的都抬头看着窗外,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君少阳面子上十分下不来,刚想发怒,就被云沫给一个眼神阻止了。
君慕北见君少阳没发火,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心里却是暗自嘀咕: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此消彼长,自己态度一强硬,他们就软了!哼!
唐诗诗跟凌睿两个看到拽的二五八万的君慕北,相视一眼,默默的吃饭,不置一词。
早上的粥,十分鲜美,君慕北喝的很欢,喝完一碗后又舀了一碗,心里思索着这肯定是唐诗诗为了昨晚上的事情讨好他,拿出看家本领来了!
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晚起的君暖心突然从卧室里冲出来,拿着一张纸跑到餐厅里,神色紧张又激动的说:“不好了!不好了!悠悠离家出走了!”
君慕北听到君暖心的话,眼中有丝莫名的情绪一闪即逝。他以为那个臭丫头总算还有点羞耻之心,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丢人现眼,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然开溜了!
云沫跟唐诗诗一听莫悠悠离开了,心急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不禁开始自我检讨!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这个!”君暖心说着将纸条递给云沫。
云沫看着字条上的字,眉头锁了起来。
我走了!环游太平洋去!——悠悠
云沫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昨天晚上回到卧室就兴奋地一直没睡着,满心欢喜的等着早上的到来,想要试探下悠悠是个什么态度,谁知道,这丫头丢下几个字,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人了,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二伯母,你说悠悠会不会有危险?”唐诗诗担忧的问。
她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唐诗诗心里的自责快要泛滥成灾了。
“不会,那丫头精着呢!”云沫安慰着唐诗诗说。
精?君慕北诧异的看了云沫一眼,心想老妈这到底是老了,看人的眼光跟过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悠悠那么一呆货,竟然被她说成精明。真是匪夷所思!
君暖心一听云沫的话,也放下心来,她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忍不住好奇的问:“三嫂,你做的什么?”君暖心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一脸的容光焕发,兴奋地说道:“三嫂,这是象拔蚌熬得粥吧?怪不得这么鲜美!”
君暖心说完,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弄了满满一大碗粥,飞快的喝起来,生怕别人抢她的似的。
“嗯,是象拔蚌,悠悠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象拔蚌!”唐诗诗看着君暖心,笑着说,目光却是在君慕北身上快速的坏心的扫了一眼。
君慕北本来听了君暖心的话,还没什么,但是一听到唐诗诗的话,面色僵硬的像是石头,嘴里含着的那口粥,不知道是吞下去呢,还是吐出来,偏偏这时候,凌睿也上来添乱,目光诧异的看着君慕北,说道:“二哥,你怎么了,快吃啊!”
这下可好,一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君慕北的身上,君慕北那点点不自然,被无限的扩大!
君慕北愤恨的瞪了一眼凌睿跟唐诗诗,心里将这对不道德的贼公婆给骂了千遍万遍,他想起昨天莫悠悠那个呆货好像是说过要拿自己的宝贝给唐诗诗炖汤的!想到这里,君慕北突然觉得下面冷飕飕的!嘴里的那口粥实在咽不下去了,非但如此,他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唐诗诗!你这个贼女人!我饶不了你!”君慕北吐得胃中空空,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却没有任何食欲,而且一闻到屋子里的那股鲜气,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出息了你!”君少阳看着君慕北的样子,冷冷的说。
君慕北腹中空空,底气也不足,看着君少阳,委屈的控诉:“你们都来欺负我!”
“整人者人恒整之!”唐诗诗从厨房里拿出一碗早就给君慕北准备好的暖胃汤,放到他面前说道。
君慕北恶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凌睿看到君慕北的表情,伸手就要去端君慕北面前的暖胃汤。
“你不喝我喝!”
君慕北一下拍开凌睿的手,生气的说:“谁说我不喝了?!”说完,咕咚咕咚的将那碗汤一饮而尽,肚子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小辈们的小打小闹给看在眼里,一脸的欣慰跟羡慕。
“白茉,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凌悦跟唐诗诗遇袭,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尽管处理的很低调,但是瞒不住有心关注着君家的人,比如说孙晓芬。孙晓芬是第二天听到的消息,一听说凌悦跟唐诗诗昨天下午差点被人绑架,头皮都炸了,抓住想要出门的白茉的质问!
“妈,做什么?”白茉生气的挣扎着,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吵她个没完,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你说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孙晓芬严厉的看着白茉,问道,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
白茉对着孙晓芬的眼睛,心虚的眼神一闪,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白茉一想到这个,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孙晓芬见白茉半天没说话,越发的肯定唐诗诗跟凌悦遇袭差点被绑架的事情是白茉做的,心里简直是气愤难当,她抬手甩了白茉一个嘴巴子,生气的说道:“我真后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祸害!”
孙晓芬现在心里充满着矛盾自责,她真后悔没有严格的好好教育白茉,将她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公公婆婆舍了老脸的帮着白茉开脱弥补罪责,自己也硬着头皮,没脸没皮的在君家人面前服软做小,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丫头,又惹下祸端!
后悔?!白茉听到孙晓芬的话,害怕的一下睁大眼睛,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孙晓芬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
白茉捂着脸,害怕的看着孙晓芬,心里却是在飞快的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明明自己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难道,这个女人是一早就知情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了?
白茉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看着孙晓芬的眼神,满是恐惧。
孙晓芬看着白茉,将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厉声说道:“从今天起,到宴会结束,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反省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白茉错身越过孙晓芬,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显的落荒而逃。
孙晓芬看着白茉心虚的背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力的坐在客厅里,抚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个逆女多少的债?
白茉一进到自己的房间,腿就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房间的地摊上,一只手摁在心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被人扼住咽喉,差点掐死似的!
喘息了一会,白茉匆匆的起身,在自己房间相连的小书房里一顿翻找,将自己藏起来的那份侦探社给她的文件,拿了出来!她放的这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看到了!白茉生气而疯狂的将那份文件给撕成了小小的碎片,连自己刚做的指甲被折断了都没察觉到。
消灭了证据之后,白茉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毋庸置疑,她一日是,就一辈子都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身份地位!
若是有人威胁到自己,那么她就——白茉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凶光。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的钻石婚宴会,就在白家的大宅举行,到场的人也大都是白老爷子当年的一些战友。整个白家大宅灯火通明,被布置的温馨而又不失庄重,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先一步到了,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他俩,忍不住打趣:“是不是在家等不及要来喝我的六十年陈酿了?”
君老爷子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你这个老货,还是这副脾气!”白老爷子也不恼,笑着说。
“诗诗丫头跟睿小子他们几个呢?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来?”白老夫人没看到君家的几个小辈,忍不住出口问道。
“还要一会后才来,我跟凌老头是闻着酒香先来了!”君老爷子说道。
“看你们两个馋的!一看就是诗诗丫头在家管得严!”白老夫人笑着打趣。
“没办法,身子骨不争气了,不是年轻的时候,一口气喝两瓶也照样没事!”凌老太爷感叹道。
“我们都老了!唉!”白老爷子听了凌老太爷的话,眼中流动着些许岁月不饶人的感慨说道。
“现在都是孙子辈的天下了,我们能不老嘛!人啊不服老可不行!”君老爷子也抒发了下感慨。
“服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不服老吗?”白老夫人笑着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大喜的日子,别说这种晦气的话!”白老爷子轻叱了白老夫人一句。
“就是,今个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能乱说话!”君老爷子笑呵呵的让小李将他跟凌老太爷的礼物给送上,说:“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不必你那东西差!”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老爷子听到君老爷子又提起他的心头宝贝,忍不住叱了君老爷子一句。
“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还看中那点死物!快进去吧!”白老夫人怕白老爷子又伤心,赶紧的将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给招呼进去。
孙晓芬跟自己的丈夫白梓盺,孙晓彤跟自己的丈夫白梓昭也都在忙着招呼客人,孙晓芬见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进来,目光在两老的身后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君家的小辈,心里既放心又不安,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你看什么呢?”白梓盺看着孙晓芬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
“没什么!”孙晓芬朝丈夫摇摇头,然后看了一圈宴会现场,没有发现白茉的身影,立刻紧张的问:“茉茉呢?刚刚还在的,怎么这会又不见人了?”
这些天,孙晓芬看白茉看的异常紧。
“兴许是去了洗手间,你太紧张她了!”自从那天孙晓芬打了白茉一巴掌之后,白茉整个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懂事了不少,听话了不少,白梓盺心里十分满意,孙晓芬也放心不少,但是仍旧将白茉看的很牢,她就怕白茉在今天的宴会上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她好!”孙晓芬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话一点都不假,白梓盺对白茉简直是宠得无法无天了,这才几天,他被白茉一哄,就已经晕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自己面前替白茉说了不止一次好话了!气的孙晓芬差点忍不住将白茉做的好事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管孩子不是一下就能管好的,要一步步来,循循善诱是不是?”白梓盺说着,手指朝着孙晓芬身后一指,说道“你看,茉茉这不是在那边吗?我看的出来,她这些天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顺着丈夫白梓盺的手指转身看去,果然发现白茉正在跟一群年轻的女宾说话,刚刚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里默念着,但愿如同丈夫所说的,白茉这次是真的学乖了!
孙晓芬的心刚放下,却又立刻提了起来,因为君家的小辈们来了!
唐诗诗挽着凌睿的胳膊,步调优雅,落落大方的进来了,走在她身边的是君暖心跟君慕北两人。
不得不说君家的小辈的确是与众不同,样貌不俗就不说了,那份气质跟气场,就不是其他人家的孩子所能比的,一进入到宴会,这几个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宴会上的亮点。
“白爷爷,白奶奶,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寿如意。”唐诗诗跟凌睿,君暖心和君慕北异口同声的送上祝福。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听到这话,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君家的孩子懂事,又感叹羡慕了一番。
白老爷子看到唐诗诗的目光飘到里面,像是在找人,开口打趣说道:“诗诗丫头,放心吧!你那两位爷爷,没偷酒喝!”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话,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些许的腼腆,心想,这老人精眼神可真犀利!她都没说什么呢,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权少白一看到君暖心来了,立刻走了过来,巴巴的上前打招呼,他听说君暖心回来,一早就来这里等着了。
白老爷子跟白老夫人看到权少白过来,连忙让唐诗诗跟凌睿几个人进去,说道:“你们年轻人一块好好玩玩!”
凌睿点头,带着唐诗诗进去。君慕北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领着君暖心进去。
权少白像是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暖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