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这个老岳丈迂腐的让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每次见到我不是朽木不可雕就是粪土不能圬,我都不知该说他些什么才好。”哈哈大笑,林帛纶知根知底裂笑道:“怎么?姓范的碰见我老岳丈倒大霉了吧?”
“是呀。”吴昊叹笑摇了摇头,手掌往空中划道:“此届科题为河境浊清,其意是民与军,希文当场就挥墨狂洒,一口作气连书六千三百二十余字,可是却是含沙射影朝纲歪风,其中更狂者竟提及亲王爷所带歪风令庙堂隐秽,直指群臣私相授受不止,还荐为官者得两袖清风,岂有置办产业之理。”
听到这里,林帛纶就知姓范的要倒大霉了,揉了揉太阳穴叹道:“这个愣头青,竟然一下子全都所有人都得罪了,会很凄惨的。”
吴昊哈哈大笑,手指往张元比去。“所以希文步了张元的后尘了。”
“哈哈哈……”林帛纶畅声大笑,指得张元调侃:“若是我就不把他乱棍打出,而是直接把他扔进粪坑里去。”
被两人调侃张元脸也不红,跟着呵呵笑了一通,抱拳道:“希文是咱们北军最适合的大夫,不论是刚直的骨风、饱腹的才学、机智的变迁,都是可圈可点。”
“对。”吴昊也道:“此事过后,希文丧气回乡,尽受耻辱与排挤,一腔报国热血不能得偿而终日郁郁寡欢,现在只要我与张元两人齐书再去羞辱痛骂一番,铁定前来。”
“羞辱痛骂?”林帛纶扬了扬眉,恍然大悟道:“你们这些读书人个个可真是贱骨头啊。”
“大帅不也是读书人。”两人齐声顶回。
让自已的属下顶回,林帛纶双眼一瞪,不待开口破骂,护卫长急匆匆奔进门,大老远就喊道:“司浩老元帅前来。”
听到这声屁股着火的嘹喊,三人齐目往大厅外瞧去,果然见前数人铠甲啷当虎跨而来,那架式就跟踢馆的一模一样,林帛纶顿时牙齿巨痛,摆手让张元和吴昊退下,呵呵急抱拳迎出大厅:“小帅见过老元帅,见过老元帅。”
司徒浩领着五员大将马不停蹄从京兆府追到河南府,再从河南府追到汴梁,终于见着这位差点没让他们这几把老骨头散掉的北军大元帅了。
老元帅率南军前来,张元和吴昊自然得见过,侧立于旁团团深鞠见唤:“见过老元帅及诸位将军。”
“勿须多礼,勿须多礼。”司徒浩一来就擒住林帛纶的手,笑眯眯对他们和谒可亲道,拉着人大步就往厅里迈了进去。
跟前司徒浩前来的五将整齐抱拳对张元和吴昊点了点,不吭半声跟入大厅,排立整齐深鞠见唤:“末将参见小帅爷。”
“不用,不用。”挣扎司徒浩紧如铁钳的老掌,林帛纶抱拳连点,呵笑把手往台上那个王位邀道:“老元帅还请上坐,请上坐。”
“不敢。”司徒浩目光深遂看了他会儿,抿笑道:“我这个老不死的铠敢坐你小帅爷的帅位呀?”
司徒浩这么个阴阳怪气样,林帛纶额头滑下颗大汗,呵呵笑摆了摆手。“就一张椅子而已,老帅爷不是和我这么计较吧?”
“哼!”蓦地司徒浩笑容收敛,老目滚滚凶狠瞪他,重声大喝:“为何不等我率兵前来就私自与敌军交战?所幸是赢了,偿若输了新夺京兆必又重失,岂可这般的率性行事?”
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透了,况且这次战争是他北军的事,关你毛事啊?林帛纶暗中嘀咕,脸上的笑容半丝不退,骗死人不偿命说道:“昨晚张元和吴昊对我献了几个计策,我觉的挺好,所以就试一试。哈……”手掌一拍,存心气死他们道:“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洛少司本来就脸色腊黄,听得此种视三军将士性命如儿戏之言,心火上长,气怒跨责:“北军大元帅,正谓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国家生死之事,岂能这般的儿戏?”
“呃?”姓洛的突然开声责叱,林帛纶故愣了一下,双眼咕噜腾转,一百八十度转身怒道:“姓洛的,这里是我北军之地,你竟敢在本帅的地方斥责本帅?再说了,北军出征是皇上亲诣,莫不是本帅要怎么打仗须向请令不成?”
“这……”洛少司脸色一白,虎虎抱拳大喝:“末将不敢,只是北军大元帅这般打仗太过儿戏了。”
林帛纶板起脸,怒瞪他哼哧:“是不是儿戏还轮不到你开口,本帅赢了,那就比你有本事。”
“只不过一时侥……”
“住嘴。”眼见洛少司要说出口,司徒浩力掌桌案喝退他,抱起双拳赞道:“小帅爷智勇双全,成败在胸,岂有什么侥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