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林帛纶音量不觉大了起来,看怪物般地牛瞪她,震惊到无法言语,纵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也没人敢说出此**之言,更何况是保守古代。
“当然知道啊。”不明白今天的龙个怎么突然生气了,龙无双急忙依偎向他,仰着乌溜溜圆眸小声道:“娘亲有说过,嫁人了还和夫君以外的男人睡觉就是不贞,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龙个,所以应该没关系。”
很喜欢我?然后去嫁别人?再来和我睡?应该没关系?这个……呃?怎么听起来有点爽?毕竟有个娘门还没嫁人就准备和自已偷情,那证明自已很有魅力啊,老子不是该要高兴,暗爽才对吗?可是……
“龙…无…双!”这女人怎么回事,不摆明着欠揍吗?林帛纶气的都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鼻孔牛烟飞喷,脖子粗肿雷咆:“你是不是欠揍?信不信老子不要你?”
“啊!”龙个突然这么生气,龙无双吓了好大一跳,急忙死抱住他手臂,仰抬可怜兮兮的瞳眸乞求:“龙个你答应过我不走的。好嘛,嫁给表哥后,我一定经常偷偷到你房间陪你睡觉,你不可以走,不可以离开我。”
老天爷,让我死吧!林帛纶欲哭无泪,知道这丫头是真的不明白自已哪里错了,是哪里惹自已生气。也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已到底揽上了什么麻烦,她的思想逻辑根本就特立独行,只要自已喜欢的,高兴的就做,压根就没有半点对错的觉性。
“唉!”爽完了,应尽的责任也得负,只是自已背起的责任也免未太多了,不仅要把她当妻子疼宠,还得把她当女儿教导,这都成什么事了,丈母娘和老丈人到底在干了些什么啊?不知养儿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的道理吗?
林帛纶很想哭,恨不得一头去撞死算了,以前若说跟她没关系,把她送回家也就完了。经过昨夜,现在就算把她送上火星,她仍然是自已的女孩,这个责任他一辈子都逃不掉。
她甚至连哪里不对都不知道,自已又如何气得起来?林帛纶宠爱又默然地揉了揉她小脑袋,“好了,快穿衣服吧,淑洗了咱们就回庐州去。”
“嗯。”龙个没有生气离开,龙无双开心地点了个头,急忙捡地上的肚兜绑起,当裙子穿好了,厥起嘴儿抬举那件被撕破的亵裤,嘟嚷道:“龙个,小裤破了。”
穿上崭新的衣服,林帛纶哑然上前接过那件被自已撕破的小亵裤,往她红色榴裙瞧了一眼,没什么所谓说道:“冬裙厚实,裙长及莲鞋,只要你别蹦蹦跳跳,好好走路就没人知晓。”
“哦。”龙无双低头往裙子看了看,感觉怪怪地喃语:“可是好奇怪呀。”
“一会儿就适应了,好了,咱们去吃饭,赶紧上庐州吧。”林帛纶揉了揉她脑瓜,把那件撕破的小亵收入怀里,牵起她荑柔小手掌,便开启厢房向泛亮的晨曦走入。
新春再过十日便到了。
寒冬里万物干燥枯萎,走南闯北的商旅来去匆匆,人人都急迫着回家团聚。除城镇外,路途更是寂寥沉重,唯一的风景就是满地凋零,枯叶随着冽凛北风卷飘絮飞着。
当晚冬的最后一场雪从天际落下时,自扬州顾车返回的两人终于抵达了庐州,咕噜车辄声停在龙门巨大的门口,龙无双便开心地掀帘嚷喊:“龙个,到了,快下来吧。”
下起雪,林帛纶身上多了件雪麾和雪帽,抿着浓浓笑意走出车厢,对那个自顾跳下腰高的丫头唤道:“地上滑,不要老蹦蹦跳跳。”
守门的数名壮汉惊见了小姐回来了,急忙迎上前去,还不待开口时,聆听到一位公子说话,双双狠目一扫,见着公子竟是私自离门的龙个,煞时间人人身上寒气喷洒,目光凶狠朝他身上利射。
下了马车,林帛纶受觉到众人的愤怒,瞟看四名武师一眼,抿了抿嘴,不吭半声急步朝那个迳自奔入门的丫头追去。
“娘……娘……”开心奔过前园,龙无双还没到大厅便对里面一群人嚷喊:“双儿回来啦,娘……”
“呃?”整整五天,自女儿突然不见了,龙孟是差点把小红打死,派出门内的所有人都寻找不到,处在焦虑里的众人忽闻此熟悉稚音,猝然间都站了起来,扭头往大厅看去,见到真的是那个消失的宝贝,又同时间咻窜出厅。
“宝贝……”厅中众人里一名风韶妇人速度比所有人都快,窜出大厅忙迎向女儿,待到近前,一双白析柔掌便死抓住龙无双膀臂,美目急骤上下打量,不见有任何闪失,美妇人蓦然松了一口气,猛地就把女儿搂抱往怀骂道:“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娘说就随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