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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美人说:“你求我啊,你求我,这个角色就是你的。”
宁妩又开始翻死鱼眼。
顿了顿,她抱起地上吓得打滚的美艳猫咪,顺了顺猫咪的毛发,对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道:“阿凌,你这样玩小孩子游戏没什么意思,你现在这种行为,会让我觉得你还特别喜欢我。”
“该不会这么些年,你还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吧?”她贱兮兮地问,临了还不忘去看男人的表情,不负所望地看到了一张山雨欲来的阴沉俊脸。
宁妩讪讪地把脑袋缩了回来,继续伸手揉猫。
凌希冷笑一声。
他用皮鞋尖轻踢了踢她的脚:“宁二妞,你他妈少做白日梦!我瞎了眼一次,不代表我是个瞎子。”
说完,他以为她至少会口齿伶俐地辩驳两句,可哪知道她又闷着个死脑袋开始装死了,半天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好久才不服气地小声骂骂咧咧几句:“说得好像是我捂住你眼睛强迫你一样,果然高岭之花不是随便可以摘的,这么多年都还扎得姐姐疼手呢——”
“你嘀咕什么?”
凌希一把拽住她逗猫的手,那力道,真是愧对他美人的外表,有着蛇蝎一般的力量,宁妩当场疼得一皱眉,骂道:“说你呢说你呢!说你心眼比针眼还小,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和小动物!”
凌希眉头皱得比她更紧,语气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宁妩不敢吭声了。
“汪汪!”
“喵喵!”
阿福阿美倒是勇敢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开始扑腾。
凌希一把掷开她的手:“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道门!更别做梦离开a市!”
“你要我说什么?”宁妩彻底毛了,没见过这么没肚量的极品前任,一时间恶向胆边生,她怒声道:“说我当年为什么甩了你?还是要我承认劈腿?或者我跪地求饶才能让你释怀?”
妈的,有些男人就是欠打脸。
宁妩说:“你也别搞得多苦情似的,你无非就是在神坛上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接受不了被个女人甩了的事实,耿耿于怀要跟我过不去,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当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哪点对你不好?”
凌美人显然气得不轻:“你劈腿还有脸了?”
“劈你祖宗的狗腿!”
宁妩狠狠呸了他一脸口水:“我的恋爱规矩是,当我今天提出分手,不管你同意与否,我明天就可以跟别人合理交往,这不叫‘劈腿’,这叫选择自由。”
“你少强词夺理。”凌希狠狠睨着她,沉戾的眼神能将她挫骨扬灰:“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已经跟姓周的勾搭上了!你还上过他的车!”
“你就是个朝三暮四贪慕虚荣的女人!”
朝三暮四?
贪慕虚荣?
二奶小三们表示不服!
宁妩今天真是好脾气,也没跟他对骂,只痛恨地说:“我就是瞎了眼,才次次都挑中你们这些个大爷祖宗!”
她气急了口不择言,脱口而出的一个“你们”,险些令她面前的男人当场命人放火烧房子,最后狠狠喘了两口粗气,凌希扯下领带透气,就跟她耗在这儿。
今天短时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对于无辜的宁妩而言,这真是一种见鬼的“运气”:每次她精挑细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动身动的心上人,本想来一场平淡小清新的恋爱,最终做不成情人也能做知己,可谁知道,每次都挑到带刺的霸王花!扎得她心肝疼还甩不掉!
朝三暮四的真实性暂且不表,可贪慕虚荣?她贪个啥?
宁妩不服气,辩解道:“阿凌,你讲话过过脑子,我当年要真是贪图钱,我犯得着跟你分手?周锦炎有钱,你没有吗?你还比他年轻貌美呢!”
她这话说得实诚,也的确是老实话,看来也是逼急了。
凌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服气,事到如今都还不服气,不相信这女人竟然会瞎了眼,甩了他转而去跟另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难道还真是“真爱”?
呸!
他迟疑地看着她:“那你——”
“为什么跟你分手?”宁妩见他面色有所缓和,立刻摆出沉痛脸,委屈地打感情牌:“阿凌,你想想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没有让你给我买过名牌买过首饰?我生日都只是向你要了一盆盆栽;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我有没有真心实意地对你?你走路我给你提书包,你吃饭我给你递纸巾,你看书我给你当枕头……”
“你住口!”
凌希烦躁地打断她的话:“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劈腿的事实。”
“唉。”宁妩造作地叹了一口气。
凌希以为她有下文。
可她偏偏又不说了,就委委屈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凌希冷冷地别开了眼,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心绪稍乱。
半晌,宁妩突然说:“其实这一切,你我都没有错,错的都是人体荷尔蒙。”
说着,她小心瞥了一眼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大胆地继续说:“荷尔蒙这东西,很多人都以为它只分雌雄,其实不是的,它的类别太复杂了。譬如:a类雌性荷尔蒙天生就容易受到b类雄性荷尔蒙的吸引,就好比我被你吸引,但是这种吸引就跟鸦片一样,感觉再飘飘欲仙,吸太多它要死人的哇!于是人体为了维持生命正常运转,会产生一种‘反荷尔蒙’,正是这种反荷尔蒙,无情地扼杀掉了a类雌性荷尔蒙,也一并扼杀了这种荷尔蒙所带来的激烈感情……”
“而此消彼长的道理我们都明白,当a类荷尔蒙死去,另一种新的c类荷尔蒙又会占据主体,而这种荷尔蒙,吸引它的可能就不是b类雄性荷尔蒙了,而有可能是另外的d类,e类,f类,甚至更多。”
……
她侃侃而谈,句句扣人心弦,令屋内众多保镖们都恍然大悟,向她偷偷传来了敬佩的目光,目光中的大意多半是: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宁妩欣慰,饱含期待地看向凌希:“阿凌,你现在明白了吗?扼杀掉我们感情的,不是我劈腿,也不是你无情,而是一种让人无能为力的不可抗力,我曾经也挣扎过,痛苦过,但奈何——”
沉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