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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归理解,竹上还是得劝慰道:“松本君,别生气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为此郁闷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想一想三天之后的拍卖会咱们该如何操作。而且我觉得那些董事可能也是无意中漏出去了这份情报,毕竟每位董事家里都有不少仆从,可能是他们无意中听到然后散播出去的吧。”
松本叹道:“哎,大家这是承平日久,没有危机意识,这么机密的情报怎么就能那么不小心呢?而且都这个时候了,还雇佣那么多仆从干嘛,生怕不高调、不被美军调查啊。还有你问我拍卖会怎么操作,还能怎么操作?拿钱砸呗!这个时候就是比谁的钱多了,希望现在远藤那个老家伙别再抠门了。”
可能是苦尽甘来,松本当晚就收到了远藤会长的通知,既然这份情报是真的,那么董事会全力支持这次拍卖行动,资金额度上限为两百万美金,唯一的要求就是务必要将这个项目成功拿下。
三菱董事会之所以能够通过这个计划,一是看重了尼龙的生产机密和尼龙在军事、民事上的广泛作用,二是通过这个曲线救国的方法的确可以缓解三菱眼下的尴尬情况,可以重新收拢已经散失的中层管理人员,保存三菱的元气。其实当初松本第一次提出与唐宁合作计划的时候之所以能够通过,这也是最大的原因。三是这次的项目成功避免了上次合作的一个巨大的矛盾点。那就是工厂的管理和人员安排归属权,上次合作双方都坚决不在这方面让步,而这次虽然三菱多花了点钱。但这项大权全部归属三菱。第四才是远藤等人觉得这件的泄密事件有些对不住松本,所以才在计划审核和资金额度上稍稍放了放手,但这在所有的因素中绝对是最低的。
有了巨额资金在手,松本觉得自己底气足了很多,三天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他也尽力自己最大努力去派遣人手调查竞争对手的准备情况,自己也和竹上、长友等细心研究拍卖会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方法。
三天之后的下午两点。在东京城郊可乐工厂的大会议室内,盟军军需工厂合作项目研究会正式开始。虽然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其实这就是唐宁旗下五家工厂的拍卖会。但名头上却绝对不能这么写,只能用这么一个比较模糊、比较隐性的会议题目来召开,就连合作计划也必须签订两份完全不同的版本。因为即便是盟军军需处和盟军高官都已经默许了这件事,但这种事绝对不能高调。否则军需处就会否决这个项目。
参与拍卖的各方势力早就知道这种情况,并且也都对此表示理解,因为这种事就是心照不宣、可做不可说的事儿,就像他们这些参与拍卖的所谓老板,其实不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代理人么,真正的老板都在后面呢,今天都没出现,不说别人,今天就连唐宁都没出现。负责主持会议的是特地从小仓赶过来的东野和大久保。唐宁的小秘书菜菜子在场负责记录。
拍卖会开始之前,东野先站起身说道:“首先,我代表会议筹备组感谢大家的到来。不过呢,有一点还请大家见谅,那就是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会场内是否有一些令人讨厌的小东西,省得泄露一会儿的会议内容,毕竟这次的会议实在是太过于重要,请大家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