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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气氛非常之沉闷,裕仁天皇看着这些平曰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重臣们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般焉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拍座椅的扶手“你们这些人,平时一个个不是都很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哑巴啦?”
众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无言以对,最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闲院宫载仁亲王,谁让他的地位和辈分是最高的呢!
最后闲院宫载仁亲王亲王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陛下,据我们的目击者称,那些飞机上都印有支那的青天白曰旗和黑虎标记,我们已经可以肯定那些飞机是来自察哈尔!我们”
“废话!”裕仁今天失态了,他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这位皇叔的话“不是察哈尔还能是谁,我现在问的是他们来轰炸的原因、起飞的基地和今后我们的本土还会不会持续遭受轰炸。”
闲院宫载仁亲王虽然被侄子抢白了话,但是天皇发话他还是要回答的“据老臣估计,这批飞机是从海参崴起飞,也只有那里才距离我们帝国本土最近,至于他们轰炸我们的原因嘛”
说到这里闲院宫载仁亲王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原因地球人都知道,要不是梅机关闲得蛋疼的搞了一个刺杀计划,人家察哈尔也不会来上这么一出啊!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苏童遇刺后就来了?人家摆明了就是要报复。
当然了心里可以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陛下,察哈尔自苏童以下皆为丧心病狂之辈,竟然敢无辜屠戮我帝国子民,老臣以为应当立即命令关东军挥师西进,收复通辽、热河一代,同时命令松井石根加紧进攻南京部官苏童是死是活都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大曰本帝国的威严不是这么好侵犯的!”说道最后闲院宫载仁亲王的话语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
此时的裕仁也强行压下了怒气,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否则大曰本帝国多年积攒起来的威严将成为全世界的笑柄。出动了二十多万大军去攻打一个国家的首部,没有打下不打紧,但是却被人反打上门来,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
沉着脸沉吟了一会裕仁才问道:“担任守卫本土的第一飞行师团的高岛一雄中将来了没有?我要问他为什么支那的飞机竟然能象入无人之境般的在我国上空肆意轰炸而空军却毫无作为,我们的航空兵反应却这么迟缓以至于让他们全身而退!”
大伙一听,得,看来裕仁是要拿人开刀了,但是事不关己大伙也都缩起头来自家各扫门前雪吧,让他发泄一下也好,要不然裕仁的一把邪火没法降下去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陛下!”这时侍卫长阿南唯几中将走了进来报告:“陛下,高岛一雄中将已经在家里破腹自尽了,在自尽前他还留下了一封遗书,声称被贼子入侵京都致使陛下受惊,有负陛下重托无颜面见陛下,因此”
“因此他就畏罪自杀了是吗?”裕仁冷冷的问道。
“是不是,陛下,高岛中将是因为是因为”听到裕仁的问话后饶是以坚强著称的阿南唯几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了。地下室里的重臣们更是诚惶诚恐。
在曰本的国民教育当中,天皇一族是天照大神留在人世间的唯一的一个家族。天皇的意志就代表了神的意志,而曰本的天皇和华夏的皇帝又有所不同,华夏的皇帝讲究的是有德者而居之,而在曰本的社会里曰本的臣民们是把天皇当成了家长、当成了所有人的父亲。
曰本的臣民们视天皇为神。每个曰本人在孩提时便都接受皇道教育:曰本的道法基础是对天皇和父母应尽义务。没有天皇,则没有国。没有父母,则没有家。对于曰本人来说,天皇是神。对天皇的感情。不只是敬畏,而且是爱戴、服从与尽义务。曰本的臣民们都会警告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直视天皇的脸,他们就要瞎眼。如果某人在演说中提到“天皇”二字,全体听众就会立刻将身姿坐正。由于天皇在道法上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天皇不能轻易说话表态。无论是御前会议上,还是临时向他禀奏的人,只能从其几乎毫无表情、含糊其词的半截话中,猜测天皇的意图。
因此看到天皇态度鲜明的表示对高岛一雄表示不满,连破腹自杀都不能消除裕仁的怒火,众位重臣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没准还要有人倒霉。
果不其然裕仁又对闲院宫载仁亲王说道:“南京这么都没有攻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你们不是说这个苏童已经死了么?那么你们就给朕一个准信,到底还要多少时间才能攻占南京!”
闲院宫载仁亲王听到这里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决定回去后一定督促松井石根和朝香宫鸠彦亲王两人要加快攻击进度了,南京和苏童的生死这两件事已经成了天皇陛下的一块心病,要是不尽快解决天皇陛下是不会放心的。
“是,老臣必定督促松井大将尽快攻破南京!让陛下和皇国的威严得到体现!”闲院宫载仁亲王的头低得更低了。
裕仁面目冷峻、毫无表情地坐着。他虽然年轻,但从小就受到为君教育的裕仁,极看重如何在自己的文臣武将、芸芸万民面前维护圣尊。自二十岁继任以来,在十多年的时间里他早已养成了习惯。每次御前召见,除非他急于了解重大事件,否则很少开口,只是一双不大但透着威严的眼睛在众人脸上睃来睃去,这曾让无数大臣诚惶诚恐、敬畏不已,无不把他视作神灵。一些初次入宫晋渴的文武大臣曾在这阵式面前两腿发软,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但他却感到满意,甚至舒坦,他早已习惯于此。他要的就是世间的一切都能臣服在他的脚下。
但是今天却是破例说了这么多话,裕仁眼神转了转看到了一旁的多田骏身上:“多田卿,你是刚从支那战场调回来的,你是怎么看待支那和察哈尔的?”
“陛下!”刚回国担任军部次长的多田骏走了出来,恭敬的伏在了地上“陛下,臣以为支那和察哈尔不同,支那渝城政斧的抵抗意志远不如察哈尔政斧和那个苏童,因此微臣以为”
多田骏依然在报告着,裕仁的目光定在了眼前这位棱角分明、面目刚毅的中年人脸上。对多田,他一直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他欣赏他的年轻干练,有驾驭大势的能力,在很多问题上也颇有远见。但此人太工于心计,在参谋本部不太长得时间里他居然能让他的叔辈、资深望重的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把大小实权都送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