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小瞧了雍王府家兵的火力,虽然只是家兵,但配备的武器却是整个汉军中最为顶级的,就连元戎弩和竹筒手雷,都配备了不少,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羽林军,平生又如何见过这般的阵仗。
当初姜维钟会叛乱之时,羽林军遭受了重创,损失惨重,后来虽然又补充了不少的新兵,但大多是从权贵门阀世家子弟中征募的,战力可想而知了。
禁军还没有攻到外墙下,迎接他们的就是凌厉的箭矢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禁军的阵型比较密集,手雷在人群之中爆炸,血肉横飞,死伤连连。
禁军只就听说过火器的威名,但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识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总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自然也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费承也是为之大骇,这火器也太恐怖了吧,血肉之躯在火器面前,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抵抗力,完全只有被碾压的份。
禁军也完全被打懵了,这些富家子弟,平时在京师之中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可真正轮到生死之战,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任凭费承如何催促,也无人尽力死战,再加上费承也不是什么武将出身,面对这种棘手的局面,他也无计可施,战况就这么拖了下去,直到天黑,也丝毫没有半点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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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正现在是两个头一般大,原本看似妥贴而周详的计划现在却是变得一团糟,受命阻击虎卫军的羽林军根本就无力阻挡虎卫军的疯狂攻势,节节败退,只能是勉强地守在天牢的外围,不让虎卫军接近天牢。
而费承那边进攻雍王府,也丝毫没有进展,费承抱怨人手不够,但这个时候他们这边已经再派不出什么人马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郤正有些怒不可遏,派去阻击虎卫军的羽林军至少是虎卫军的三倍,可他们居然挡不住虎卫军的进攻,不是废物是什么?
更让郤正郁闷的是,雍王府才有多少的家兵,给费承派去了三千禁兵,居然打了一天都没打下来,更是一堆的废物点心。
现在许多事情郤正都是瞒着刘谌的,对刘谌那边,郤正是报喜不报忧,真如果让刘谌知道真相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恐怕又得动摇了。
可现在京城内城一团糟,郤正想要掌控大局,可到头来却发现大局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控了得,看来得加快进程才行,明天必须要提审刘胤,将案子给做实了,以堵住天下之人的悠悠众口。
郤正明白,刘胤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只要刘胤活着一天,他们就将是寝食难安的,也只有处置了刘胤,整个事件才有转机的可能。
就在此时,突然地李虎闯了进来,脸色苍白,惊惶失措,高声地喊道:“大事不好了,开阳门失守了。”
惊得郤正胡济等人是面如土色,急问其缘故,李虎恨声地道:“司隶校尉关彝打开了城门,将刘胤的军队给放进城来。”
“不是说关彝不是刘胤的人吗,他怎么敢违抗圣命私自开城?”胡济问道。
李虎道:“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今天尚书左仆射张遵在开阳门见过关彝,估计是他说服了关彝。”
郤正跣足捶胸,哀叹道:“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张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