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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天眼

第二天一早，寒墨语就被解禁了。她门外的守卫都撤了去。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来传话，说将军大人要见她。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过去了。

屋内，寒禹觉将军正负手而立。见寒墨语进来，他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笑道：“今天收拾的倒挺精神。来，过来让我瞧瞧。”

寒墨语一滞，半响才缓慢的挪近了一步。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这些天，体内毒还发作了吗？还能扛的过去吗？”寒禹觉将军柔声问道。

寒墨语低了头，眼泪差点儿涌出，她说道：“谢谢父亲大人关心。我还好，还扛得住。”

“怎么样，这些天我不在，你毒发了几次？”寒禹觉将军问道。

“厉害的一共就那么一次。”寒墨语说道，“但是，有时候会感到胸口疼痛，忍一会儿就好了。”

“过来，让我瞧瞧。”寒禹觉说道，一面朝寒墨语伸出手来。寒墨语却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怕我？”寒禹觉将军抬了眼，问道。一面伸手抓起了寒墨语细细的手腕，按上了她的脉搏。寒墨语一哆嗦，却没有回答。

“还好。”寒禹觉将军放下手来，“你体内的剧毒已经开始停止散布了。”

寒墨语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又低着头了。

“告诉我，你怕我什么？”寒禹觉将军问道。

寒墨语抬起头来，问道：“为什么杀她？”

“杀谁？你说那个婢女吗？”寒禹觉将军问道，一面伸手将寒墨语拉起：“墨语。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为父不得不下狠手。”

寒墨语咬着唇，说道：“可是，你却是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你咬断了她的喉咙。”

“你怕了么？”寒禹觉将军微微一笑，伸手拍拍寒墨语的肩头，说道：“孩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野兽是如何教自己的孩子捕猎的吗？那就是。一定要亲手示范给他看。”

寒墨语皱了眉。低了头，“可是，我又不是野兽幼崽。我也不需要捕猎。我是人类的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本来模样。这样一来，你的血脉更容易觉醒。”寒禹觉将军说道：“墨语，你不要抗拒这些事情。它已经发生了，你就要面对现实。”

“你不是不想让我的血液觉醒吗？你不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烧断了我的仙根吗？”寒墨语问道。

寒禹觉将军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寒墨语的头发，说道：“我当初的确是那样想的。可是，世事难料。你现在已经开始觉醒了，已经没办法停止了。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寒墨语一惊。

寒禹觉低头扫了一眼寒墨语的腿部。说道：“你脚踝的旧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吧？那里，已经长出了白色的绒毛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