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上官秀这么一解释,人们终于明白宪兵队的着装为何那么怪异,不仅款式怪异,而且不分将领和兵卒,皆是同一打扮,如果不仔细分别的话,完全看不出来将官和普通兵卒到底有何区别。
“国公大人,我等受教了!”
上官秀一笑,说道:“宪兵队和军武堂都刚刚组建不久,的确有诸多的不足之处,日后,若是出现了纰漏,也请诸位大人能多多担待。”他的话听起来很客气,但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把宪兵队押送官银被劫的过失给一笔带过了。
军武堂在演习中大放异彩,以零伤亡的战损,全歼了灵武学院五百名的学生,直接与军武堂对口的宪兵队,自然底气也足了,腰杆子也硬了。
在场的大臣们全都意识到,这场演习过后,军武堂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取缔,反而还会被迅速推广到全国,宪兵队被取缔的可能性也变得微乎其微,人们乐于做顺水人情,纷纷拱手说道:“哎呀,国公大人太客气了,哪支军队不是由人组成的,是人,就难免会犯错,会有过失嘛!”
“是啊,国公大人,前段时间宪兵队固然有过,但也不能妄自菲薄,更不能因此就否认了宪兵队存在的必要!”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多都站到了宪兵队这一边。邱毅乐见其成,也跟着说了不少的恭维话,蔡霄由始至终都没言语,但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之色。
只有宋晟的不满是表现得最明显的。他凝视着上官秀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暗暗咬牙,缩在官袍袖口内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上官秀自然没有忽视宋晟对自己的恨意,他心中冷笑,宋晟不打算放过他,他也同样没打算放过宋晟。
与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蔡霄相比,宋晟就是一条乱咬一气的疯狗,他暂时拿蔡霄没办法,但对付宋晟,还是很有把握的。
唐凌对军武堂的表现满意至极,看着上官秀的眼神亦是两眼放光,流露出赞赏之色,她含笑说道:“今日,军武堂之表现,不仅是为军武堂正了名,也为火器正了名,从现在开始,我国当重视火器的发展和应用,也当全力支持火器的发展和应用,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纷纷躬身应道:“陛下圣明!”
这场演习在军武堂的大获全胜中宣告结束,唐凌回宫时,沿途上也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修罗堂事先做好的一系列反制计划,也都付之东流。
在回城的路上,袁牧和秦川脸色难看,他二人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可现在蔡霄什么举动都没有,他二人犯下的是欺君之罪。
上官秀有注意到他二人神色的不自然,他特意把两人叫到自己的近前,笑问道:“可是在担心陛下的责备?”
袁牧面露苦涩,摇头感叹道:“秀哥,是我等把蔡霄想的太简单了!”
上官秀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何止是阿牧、老秦把蔡霄想简单了,他自己也同样把蔡霄想简单了。
蔡家兴旺数百年,一直以擅长玩弄权术而著称,枝繁叶茂,势力根深蒂固,触及到个个领域和角落,想对付蔡霄,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宽慰道:“就算蔡霄这次没有采取行动,让我们扑了个空,你们以为陛下就不知道蔡霄背地里打的那些鬼主意吗?现在,还不是对付蔡家的最佳时机,我们有些太心急了。”
修罗堂还没有挖出蔡家所有的地下金库,仔细想想,现在就扳倒蔡霄,的确是操之过急。
袁牧和秦川闻言,多少松了口气,秦川眉头拧成个疙瘩,喃喃说道:“关键是,我们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究竟是谁在向蔡霄通风报信!”
稍顿,他话锋一转,沉声道:“问题很有可能还是出在田彩蝶的身上,秀哥,我现在就令人带她回堂口。”
上官秀点点头,很多事情,他也想当面问一问田彩蝶。他们正说着话,辛继瑶和君启寒追了上来,他二人来到上官秀近前,含笑拱了拱手,说道:“上官大人,刚才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习!”
看到辛、君二人主动来找上官秀攀谈,袁牧和秦川识趣的退到一旁。他二人恪守本分,除非是上官秀授意,否则修罗堂之外的事务,他俩不插手过问。
上官秀笑问道:“两位将军以为我军武堂的学生如何?”
“比正规的中央军更加精锐。”辛继瑶话锋一转,别有深意地说道:“只是让我很惊讶的是,直到现在,风国的大臣竟然还在对灵武和火器做着争论,风国已经先后和昊天、贝萨国打过三场国战,在这三场国战过后,风国大臣还认不清现实,还认为灵武不可替代,风国官吏之腐朽、思想之陈旧,令人感觉不可思议,在这种环境之下,上官大人还能率军在前线打胜仗,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