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连忙躬身应道:“以后,属下在每个月都抽出三天,到灵武学院去授课。”
“每个月只三天?”上官秀扬起眉毛。
“五天!”该当正感为难,子隐立刻接话道。
该当转头瞥了他一眼,摇头苦笑。宪兵队才刚刚组建,事务繁杂,他二人要处理的方方面面太多太多,工作并不轻松,每个月再抽出五天去灵武学院授课,自己不得被累死啊?
“入选军武堂的学生,以后都将直接进入宪兵预备队,你二人既然掌管宪兵,就应该熟悉预备役里的每一个将官苗子。我让你二人去授课,一是传业授道,其二,也是为了让你二人能更多的了解他们,毕竟未来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将会是你二人的部下。”
“属下明白了,大人!”该当和子隐双双躬身应道。
等该当和子隐二人走后,上官秀疲累的嘘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他又令人找来赵晨,让他给北郡传书,从贞郡军当中抽调一批将官和谋士回上京,一是让他们给学生做先生,其次也是让他们重新回炉进修一下。
在灵武学院内,汇集着许许多多的战报,其中即有风军战报,也有贝萨军战报和宁南军战报,阅览每一份战报,都是难得的一次经验积累,尤其是对那些长年征战沙场的将领们,有很大的帮助。
翌日,上官秀向唐凌告假,没有参加早朝,直接去了灵武学院。
灵武学院的大会场,有上千之多的坐席,上官秀到时,不仅坐席上已经全部坐满了人,就连坐席之间的走道,也都站满了人。
整座大会场内,人山人海,其中还不乏穿着帝国书院制服的学生。
首先上台发言的是顾顺,顾顺说的基本都是场面话,其中多是吹捧上官秀的,说镇国公在百忙之中抽闲,来到灵武学院传道授业,是对学生们的重视等等诸如此类。
会场呈圆形,拢音的效果很好,虽说顾顺没有扯脖子大喊,站于会场后面的学生也能听清个大概。等顾顺发完言,换上官秀上台,台下立刻掌声雷动,其中还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惊叹声。
学生们大多没见过上官秀,只是听说他年纪不大,但听说归听说,和亲眼所见完全是两个概念。现在亲眼目睹上官秀的样子,会场内的惊讶之声此起彼伏。
在学生们眼中,上官秀也就二十出头,与自己年龄相仿,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他是白手起家,从一介布衣平民,做到了一等公爵,从手无寸兵,做到了四十万贞郡军的主帅,先后参加过两次对宁南战争,一次对贝萨战争。
旁人一辈子都做不完的事,他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全做完了。
上官秀在台子的中央站定,背着手,面带微笑,面对台下无数道好奇的目光,从容不迫,落落大方,年轻英俊的容貌,伴着垂落胸前的两缕银发,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洒脱感和飘逸感。
他的从容,可不是强装镇定,而是打骨子里透出来的,别说台下才几千人,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千军万马的注视,他也是面不改色,从容淡定。
上官秀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那里,一对亮晶晶的隼目向台下缓缓扫视,直至台下静得鸦雀无声了,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是上官秀,本来,早应与诸位才俊见面,只因北方突生战事,军务繁忙,难以脱身,才耽搁到现在,在此,秀也要向诸位学子道歉!”说着之间,他拱手深施一礼。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坐在前排的顾顺等官员、先生,人们齐齐站起身形,拱手回礼,纷纷说道:“上官大人太客气了,这不是折煞我等嘛!”
学生们也终于反应过来,一时间,台下哗啦啦的起身声连成一片,众学生也都纷纷拱手还礼,齐声道:“我等不敢受大人之礼。”
没见到上官秀的时候,一直听说上官秀残暴,在学生们自己的观念里,上官秀也的确是个残暴的人,百万叛军,说杀就杀,牵连的无辜不计其数,征战时,屠城更是如家常便饭,双手沾满了血腥。
现在看到上官秀本尊,感觉和印象中的上官秀完全不同,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而且温文尔雅,平易近人,身为公爵,肯向学生道歉,这样的心胸,又有几人能比?
上官秀向台下的众人摆摆手,说道:“诸位都坐吧!”稍顿,他说道:“不知大家对这次的贝萨之战有何感想?”
“我国战前准备充分!”“我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贝萨国一个措手不及!”“是大人统帅的贞郡军骁勇善战,百战百胜,一举助我国打赢了这一仗!”
……
学生们众说纷纭,等到众人都分析得差不多了,上官秀微微一笑,说道:“说来说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国打仗了一场国战!”见台下的学生们纷纷点头,说道:“不过,大家一定不知道,这一仗,我国赢的有多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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