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贝萨贵族抬起头来,看着上官秀,憋了好一会,他说道:“我是布斯曼伯爵!这次是我率军与你们风军交战,与奥卢城的百姓无关,你们风军,不该滥杀无辜!(贝萨语)”
上官秀笑了,说道:“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而且,伯爵大人,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与我风军为敌,否则的话,奥卢城将会鸡犬不留,我风军将士,向来言出必行,奥卢城会有今日,也怪不得我们。”
托马斯脸色难看,凝视上官秀片刻,他垂下头去。败军之将,他无话可说,现在他的命都是人家的,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上官秀慢悠悠的说道
:“我有一些疑问,如果伯爵大人能如实解惑的话,伯爵大人可保命,伯爵大人的家眷,也能活命。”
“你……你想知道什么?”
“前段时间,偷袭杜姆奥斯城、我军补给队以及风国城镇的事,都是伯爵大人做的?”
“是的!都是我做到!”
“据我所知,布斯曼的家族军充其量也就三千人,这三万多的大军,又是从哪来的?”
“是……其中有一部分是奥卢城的城军,还有一部分是其它家族的家族军!”
“能拥有家族军的都不是普通贵族,可是,布斯曼家族与本地的其它大贵族,向来都有矛盾,这次,他们为何突然出兵助你?”
“国难当头,摒弃前嫌,同仇敌忾,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吗?”托马斯回答得理直气壮。
“伯爵大人以前可在军中服过役?”上官秀话锋一转,突然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托马斯一怔,莫名其妙地看着上官秀,愣了一会,他摇摇头,说道:“我……我未曾在军中服役过!”
“那这可就有意思了!”上官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偷袭杜姆奥斯、我军补给队以及我国城镇的行动,三管齐下,一气呵成,指挥作战的主将,显然具备极高的军事素养,也深知打蛇打七寸、攻敌攻弱点的要领,既然伯爵大人从未在军中服役,那么,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成统军将才的?”
他这句话,把托马斯问得哑口无言。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一旁的宪兵沉声喝道:“大人在问你话呢!”
托马斯身子一震,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有人在辅佐……”
“是何人辅佐你?”上官秀步步紧逼。
“这……这……”托马斯回答不出来。上官秀眯了眯眼睛,向一旁的肖绝点点头。后者拍了两下巴掌,向外喝道:“都带进来!”
随着他的喊喝声,数十名宪兵把一大群人押到大厅门外,女人们穿着束腰的蓬蓬裙,男人们穿着笔挺又干练的两截式短衣,看穿着,都不是普通的百姓。
上官秀向外面看了一眼,对托马斯扬头说道:“对他们,伯爵大人应该不陌生吧,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何人在辅佐你!”
“我……这……”托马斯的脸已憋成了酱紫色,他一会回头看看大厅外的家眷们,一会又看看上官秀,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吐不出来一个字。
“呵呵!”上官秀轻笑一声,双指夹起一枚金币,毫无预兆,他的手指猛然向外一弹,一道劲风刮出,卷着金币,飞出大厅,就听扑的一声,金币没入一名年轻的贝萨女子胸膛,在其胸口处打出一个好大的血窟窿。
“啊——”随着年轻女子倒地,身上的白裙被染成血红色,周围的贝萨人尖叫连连。托马斯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上官秀不紧不慢的夹起第二枚金币,手指弯曲,作势还要向外弹,托马斯终于忍不住了,尖声叫道:“是教廷军!这一切都是教廷军的安排!”
听闻教廷军这个名字,上官秀满脸的茫然,站于旁边的暗旗人员则纷纷吃了一惊。其中一名暗旗的头领走到上官秀身旁,低声说道:“大人,教廷军是贝萨最神秘的军队,不受贝萨王庭指挥,而是直接对教廷效忠。具体有多少的军力,除了教廷,无人知晓,据说,教廷军的兵力在千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