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的话,众人皆忍不住一个劲的吞口水。上官秀笑了笑,拿起一根树枝,填进篝火内,说道:“不管征战到了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希望,这一仗能早点打完!”
没有谁是天生下来就喜欢打仗,很多时候都是不得不去打仗。为了自身的生存,必须得去削弱敌人,强大自己,而战争,就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手段。
“大人……”一名宪兵刚要说话,上官秀突然抬起手来,制止住他的话音。他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笑容在他的脸上迅速消失,沉声说道:“有敌军!”
肖绝和吴雨霏身子一震,二人不约而同的趴伏在地,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了一会,两人抬头,说道:“是骑兵!”
上官秀挺身站起,说道:“召集兄弟们,准备迎敌!”
觉察到有敌军来袭,村内的宪兵队并没有乱,也没有发出示警声,人们纷纷从营帐里钻出来,或躲藏在土墙后,或猫在壕沟里,悄然无声的给火铳填装弹药,将枪口瞄准前方。
夜色黑暗,看不到敌军的身影,也听不到马蹄的轰鸣声,但是把手掌贴在地面,能清楚的感觉到地面在微微地震颤着。
那是大队骑兵策马奔驰的反应,之所以听不到马蹄声,也听不到战马的嘶吼,说明对方用棉布把马蹄子都包裹住了,并用布袋封住了马嘴。
来敌必然是惯于征战的骑兵,经验丰富。上官秀站在一面土墙后,旁边还插着一只火把。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的流动,手指在土墙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
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上官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他挥手把一旁插着的火把摘下,臂膀用力向外一轮,火把在空中打着旋飞了出去。这只火把,起码飞出有三十多米远,在空中时,火苗只剩下小小的一团,落地之后,火苗才变大,也把村外的空间照亮好大一片。见状,躲藏于掩体后的宪兵队成员们也都纷纷将火把点燃,向外投掷出去。
一时间,在宪兵队的防线外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出现一条长长的火龙。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亮光处,过了还不到半分钟,一匹战马率先从黑漆漆的夜幕当中奔跑出来,马上的骑士,头顶着铁桶盔,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身上穿着厚重的板甲,里面还套着锁甲,手中端着寒光闪闪的长枪,背后披着白色的大氅,其状就如同从暗夜中冲出来的恶魔。
上官秀断喝一声:“射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壕沟内、土墙后,火铳的爆响声一同响起,飞射出去的弹丸打在夜幕当中,就听人喊马嘶,噗通通的闷响声接连不断。
人们根本看不清楚防线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盲目的向夜幕中开火射击。
轰、轰、轰——
宪兵队防线内的八门火炮也齐齐爆出轰鸣声,炮膛内喷射出火焰,将一颗颗炮弹发射出去。
轰隆!轰隆!过了一会,炮弹在防线外爆炸,趁着爆炸产生的火焰,人们也终于看清楚了,防线外面,全是贝萨骑兵,银花花的一片,分不清楚个数,也看不出来有多少人。
很快,又贝萨骑兵穿过火把组成的火龙,冲近到防线的二十米内。上官秀大声喝道:“壕沟内的兄弟后撤!”
骑兵的冲锋速度太快,躲在壕沟里的人如果现在不撤出去,等会想撤都撤不回来了。在上官秀的指挥下,壕沟内的宪兵队纷纷爬出来,退到土墙后,继续向外开枪射击。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转瞬即到。骑兵冲到壕沟前,有的骑兵纵马跳跃壕沟,有的骑兵则没能跳跃过去,连人带马的摔进壕沟里。
没有再往外爬的机会,后面的骑兵踩踏着壕沟内的同伴,蜂拥而过。
越过壕沟,来到土墙近前,一杆杆的骑兵长枪借助惯性,向前狠狠刺了出去。
许多宪兵闪躲不及,被迎面而来的长枪正中面门,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被蒙住眼睛的战马不管不顾,就是一个劲的向前冲锋,直接撞到土墙上,轰轰作响。
垒砌起来的土墙也在战马连续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前面的骑兵倒下,被后面的骑兵直接践踏过去。骑兵冲阵之恐怖,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在万马奔腾中,人是显得那么的渺小,不堪一击。
贝萨军的骑兵冲锋撕开村外防线,宪兵队开始向村内撤退,依托村子里的建筑为掩体,用火铳射杀进村的贝萨骑兵。上官秀为了掩护麾下的将士们尽可能多的撤离,他留在村外防线,没有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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