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唐钰,即感激他当年的知遇之恩,也怀念二人当年的情投意合,对他,他抱有很深的愧疚感。自己,终究还是让钰王殿下失望了。
当年,他还没有爱上唐凌,便已经选择站在唐凌的那一边,现在,他的立场更不会改变,与钰王的关系,也再回不到从前。
他不敢再继续逗留,唐钰流露出的哀伤之色,如同一把巨大的锤子,一锤锤的砸在他的心头上,要把他的整个心砸碎。
他深吸口气,挺直身形,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唐钰下意识地迈出两步,抬起手来,想叫住他,但手停在口中,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他垂下头去,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湿满襟。
昔日之知己,明日之死敌,造化弄人。唐钰扬起头来,忍不住仰天长叹。
不知过了多久,刚才离去的那几名中年人纷纷走进大堂内,来到唐钰的身边,说道:“殿下,上官秀身边只有两名随从,这次正是铲除此贼的好机会啊!”
“是啊,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没了上官秀的辅佐,唐凌妖女,如断一臂膀,殿下大业可成矣!”
“殿下不要再犹豫了,万万不可错过这次的良机啊!”
唐钰环视左右众人,沉声说道:“让他走。”
“殿下……”
“本王说了,让他走!”唐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啪!茶杯破碎,茶水飞溅。
周围众人身子齐是一哆嗦,纷纷垂下头,躬着身形,慢慢后退,再无一人敢多说半句。
且说上官秀,带着肖绝、吴雨霏走出静轩阁,到了外面,纵身上马,他坐在马背上,望着静轩阁的大门,过了良久,上官秀方一拨马头,喝道:“驾!”
一行三人,快马飞驰而去。
当他们行至盐城的北城门时,上官秀坐在马上的身子突然一震。他感觉胸口灼痛的厉害。
在他的胸口,贴身挂着的是圣女送他的龙血玉佩,原本玉佩是冰冰凉的,可是此时如同化成了烧红的铁块,灼热的让上官秀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要被烧穿。
血玉在护主示警!上官秀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抬起手来。也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就听城门楼内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一枚飞射下来的子弹正中他的掌心。
当啷!他的掌心爆出一团火星子,再看上官秀的手掌上,不知何时包裹起一层银光闪闪的金属,被子弹击中的部位,有颗明显的小凹坑。
如果他不是用无形及时挡下这一枪,这枚子弹得击穿他的脑袋。
“有刺客——”肖绝和吴雨霏异口同声的惊呼。上官秀人在马上,腾空而起,十多米高的城门楼,他只是脚尖在城墙上轻轻一点,便飞跃上去。
城门楼内,站有好多的风军,见到上官秀突然跳进来,人们纷纷惊呼一声,有的拔刀,有的持矛,向上官秀扑去。
“放肆!”上官秀断喝一声,身形一震,周围突然刮起劲风,那些扑上来的风军都没到他的近前,便被迎面而来的劲风冲撞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出城门楼。
缩在墙角处的一名风兵腾的一下窜起,作势要往外跑,上官秀好似鬼魅一般闪到他的身侧,单手探出,抓住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向回一拽。
风兵惊呼一声,仰面而倒,在他倒地的瞬间,双腿顺势高高抬起,脚尖猛踢上官秀的面门。
上官秀只一抬手,便用掌心挡住了对方提来的脚尖,五指回扣,死死抓住对方的军靴。哪知那名风兵用力向下一拔腿,脚丫子从军靴里滑落,从地上再次窜起,又往外跑。
金蝉脱壳?!我就扒你的皮,看你到底是谁!上官秀扔掉手中的空靴子,只一个箭步便追到风兵的背后,一手抓住他身上的甲胄,另只手顺势向外一挥,打落他的头盔。
嘶啦!头盔斜飞出去多远,风兵并不合身的甲胄也被上官秀硬生生的扯下。乌黑又顺滑的秀发从那名风兵的头顶散落下来,甲胄内,胸前的衣服亦是高高凸起。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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