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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就是那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夜晚。
旁晚的时候白罗公主与承恩帝打了申请,带着一窝庆国的女人去皇城里采购要带回庆国的土特产。承恩帝没拦着,就是叫赵若尘加派了人手盯好了那一群女人,别又给惹出什么祸端来。
东瀛的小皇子早几日已经启程回国,而大夏的那位大老爷们将济世堂里的某位姑娘连夜掳走,柳棉回来的时候没见着青杏,只见到她房里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有事外出一趟。柳棉没有心眼,等到过了一天还不见青杏回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拿了纸条给苍山一看,苍山就说了一句:“这不是青杏的字迹。”
苍山带着柳棉进宫的马车与白罗出宫的马车交错而过。
一个马车上的人在说,“快去找小姐,小姐一定能找到青杏姐姐!”
而另一个马车上,白罗公主问风千月:“所有东西都带齐了?”
“都带齐,随时可以出发。”
又问:“范阳王呢?”
“他也准备妥当。”
再问:“林执笔呢?”
“随时可以掳走。”
……
当事人呢?却在宫里与一只白猫大眼瞪小眼的干着急,这事她俩着急了许久,自梅二当时跳下来说完就开始着急。
七王爷自己的人要杀林四小姐,七王爷的手下却对自己主子说让他自己看着办,林杝就纳罕了,第十三次问雪球儿:“王爷,你的手下还有不听你的时候?大宗是谁?”
雪球儿第十三次不语,自然它现在也说不了人话。
要先说回当时梅二打完小报告,立即消失在房内,林杝在巨大的冲击里脑子倒是前所未有地清醒,脑海中突然略过东瀛小皇子身后那个人曾经使出武功的路数和身法,貌似与这梅二的身手十分相似。一拍脑门惊呼:“梅二是东瀛人?!他学的是忍术?!”
猫抬眸,目光里带着佩服,都说不要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女人的想法,果然不假,前一刻还在跟他纠结为啥他的下属不听从他的安排和命令,下一秒就跳到了别处,梅二是东瀛人?算对了一半吧。梅二本身是中土人,就是学得功夫是东瀛功夫。
林杝霍地从椅子上,素手指着依旧安稳蹲在桌角的雪球儿,微微颤抖:“你,你是不是和东瀛内外勾结,这次群英汇出事故,是你和东瀛联手的结果?我一直以为瑞昭的七王爷虽然缺德,但也不屑于与外邦勾结,丧权辱国,倒是我忘记了,你身上有着东瀛的血,东瀛的小皇子说正经了还得管你叫一声哥哥!”
“……”雪球儿有点狠自己现在是只猫,不能用他的毒舌反击眼前说得天花乱坠的女人。瞧她这光火又义愤填膺的样子,是全然忘记了之前梅二说的危险之事。
被四小姐咄咄逼人的唠叨弄烦以后,雪球儿干脆跳下桌子钻回它的猫篮子中,屁股朝外头朝内,身上盖着一方小绸缎,耳不听眼不见专心想对策。
也就是那天晚上,等林杝说累之后李束樘才重新出来走动,沾了茶水用猫爪子在桌子上写字。哪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皇上的身边!
今晚再回房之前,她是被赵公公用犀利的眼神赶出御书房的节奏,赵公公道:“林执笔,杂家知道你们女子一个月里头总有那么几天不可理喻,可皇上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赵大人谈,知分寸的女人男人才喜欢,是不?”半推半劝就把人赶了出来。
“赵公公,我没有!”急得林四小姐穷跺脚。
雪球儿没有回答林杝的问题,却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今晚当心。四个字由肥扑扑的肉爪子写出来,总觉得十分突兀。林杝皱眉,房内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风吹动窗子发出咯咯的声音也变得诡异起来。
他说不出为何,说不出具体的危险,就有一种感觉,今晚定然有一场浩劫。因为李束樘是习武之人,讲究对气场的感知。如果杀气放出,哪怕是在墙壁的另外一面,他也能察觉到异样。
一滴水掉落在皮肤上或许沾着剧毒,一枚细针破空摄入皮肤可能见血封号,又或者一场大火,一包毒粉,一把匕首,任何刺杀都可能发生在下一刻,让李束樘的心脏扑扑直跳,紧张万分。
她不能有事。
现在他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
御书房内,
“瑞木府上有何动向?”承恩帝坐在龙案前,慢条斯理问。
赵若尘单膝跪地,快速回答:“尚无动向。”
“那就加把劲。”他承恩帝虽然说君无戏言,但若是当事人自己要退婚,可不关旁人的事情。瑞木老将军此人向来保守,一辈子就娶了一个妻子,从一而终,故尔也最讲究感情之事。既然他未来的媳妇和别的男子有情,瑞木家的儿子就不要再参合其中,让人家姑娘为难,自己重新找一个一心一意的就好。
“是。”
方才为何一定要让赵公公将林杝赶出去,也就是不想让她听到某人正在算计她的好事,否则林四小姐怎么会接受这种被人诽谤又被人抛弃的打击。其实承恩帝也挺奇怪,林杝这两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居然天天黏在他身边,恨不得睡觉也睡在他的龙榻下面打地铺。
“还有别的事情?”承恩帝抹下巴自己琢磨着。
赵若尘还真有,本来波澜不惊的语气终于流露出一些激动:“皇上,那个木无云的身份查到了。”
“哦?说来听听。”
“二十年前,慕容将军一家在满门抄斩之时,逃走了一个少年叫做慕容云。”
承恩帝对这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就是木无云?”二十年前的往事,这个少年是怎么逃走的,又为何去了东瀛,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这个前朝将军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