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计世宜自觉失言,心里面上一时有些尴尬,笑了笑,想着既然已经开了。,倒不如索性问个清楚,鼓起勇气又道:“我是问,你喜欢定郡王吗?”
甄钰大窘,登时沉下脸来,半眯着眼偏头望着他冷声道:“计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计世宜反而没有了顾忌,坚持道:“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甄姑娘,你喜欢他吗?告诉我!”甄钰气得一扭身转了过去背对着计世宜,说道:“我不喜欢!从未喜欢!你回去告诉他,以后莫要再问我这个了!”
计世宜心中蓦地感到一阵轻松,她说,她不喜欢。
他不愿意甄钰误会夏见泽,忙笑道:“你别生气!不是他让我问的,是我自己想问而已!”计世宜说着又道:“甄姑娘,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过,他不适合你。
夏见泽已经封了郡王,前途不可限量还能是什么?甄钰没来由的有点儿心慌,扭头瞪着计世宜道:“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计世宜摇摇头无奈一笑,忙道:“你别恼!身上有伤,一恼伤口会迸裂的。你好好养伤,我这就走。别忘了上药!”说着不等甄钰再赶人,纵身从窗户又跃了出去,甄钰眼前一空,只看到窗格还在微微颤动,彰示着方才有人来过。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小小的瓷瓶上,影影绰绰的昏暗光线下,小小的瓶身散发着柔柔的亮光。甄钰不觉过去,轻轻握在掌中,触手微凉,一如她此刻的心。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有时候很近,有时候又很远;有时候很关心,平日里却不见半个人影。眼前不觉晃动着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甄钰眨了眨眼,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
三月十二如期而至,在喜庆的鼓乐唢呐声中,大红huā轿抬出了甄府,甄敏,终于顺顺利利的出嫁了!甄敏出嫁没几日,沈氏和沈姨娘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甄敏那边也开始了离京的准备,这一去,至少三年不会回京。
甄家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甄克善真抓紧时间苦读着,准备参加四月份的春闱。
而这些天里,上京里也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先是荣昌公主驸马丁睿邀请太子和东宫往昔朋友打猎,定郡王和计世宜也带人参加了,结果围场上东宫最出色的的十大侍卫中有六人不留神为猛兽所伤,或死或残,眼见成了废人,护卫营一大批人受牵连亦遭了处置,若不是计世宜见机的快,连太子本人也要负伤,一场热闹不欢而散!
太子自然不信什么意外,将这笔账算在夏见泽身上,加紧了对他的追围截堵,不料满以为证据确凿将事情捅到皇帝面前时,太子才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陷入了一个局中。皇帝震怒,将太子大加申斥,差点儿就令他闭门思过。太子不得不忍痛丢卒保车,将自己培养了多年的两个亲信推出来定罪,暗中迫那二人自缢身亡。
皇帝虽然没有继续往下深究,但太子也不敢再如从前那般放肆,不得不收起了小心,听从外祖父和母后的劝告,全心全意的办差。
就在春闱之前,丁睿又约见了甄钰。
一见面,甄钰就发现丁睿的精神似乎很好的样子,眉目舒展,神情轻松,甄钰不禁纳闷,笑问道:“有什么好事了吗?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
甄钰一下子有些恍惚,似乎在自己还是郑宝儿的时候,才见过他这般模样。
丁睿一怔,笑道:“是好消息!十多年前从贾家失踪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甄钰瞳孔骤然一缩,双眸紧紧盯着丁睿,提着心问:“你说的是真的?”
“错不了”丁睿点点头,笑道:“方兄已经暗暗派人去了,相信最多一两个月就有消息。只要撬开了他的嘴,当年的一切纵然不真相甄钰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眸中波光涌动,喃喃道:“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她抬起头望向丁睿,感激道:“丁睿,谢谢你!”
丁睿回视着她:“你不必谢我,这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以慰藉邵姨在天之灵。”
甄钰咬咬唇,说道:“那,我等你们的消息。让方大哥务必小心!”甄钰还想嘱咐几句,又觉丧气的话还是不说的好,便住了嘴。
丁睿却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放心。这事方兄比我更紧张,要论隐忍,呵呵,没有谁能够跟他比。关键时候,他一定能沉得住气,断断不会功亏一篑的。”
甄钰心中一宽,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完了之后,你便不再欠我什么。往后,安安心心的做你的驸马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