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梦逸早已没了性命,叶云水却并未再提,秦穆戎随之而饮,三皇爷爷却瞪着他不吭声。
三皇祖母从内宅出来,叶云水和秦穆戎立马起身行了礼,三皇祖母却是笑:“早上还与他说起你们,没想到竟真的来了,巧的很”
叶云水看到三皇祖母的脸色略有疲惫,她那笑容中也透着无奈……
“三皇祖母最近身体不适?”叶云水不由得出口相问,三皇祖母脸色一怔,三皇爷爷却是提早开口,“她没有什么不适,就是惦记着她那不孝顺的儿孙”
说到此事,叶云水和秦穆戎都没法再开口,反倒是秦穆戎转了话题,
“肃郡王月末大婚,三皇爷爷定要出面,是否用侄孙前来为您打点行程?”
三皇爷爷挑眉扫他几眼,“你有这好心眼儿?别又是心里揣什么道道”
“侄孙不敢,孝敬三皇祖父乃是侄孙应当做的”秦穆戎斩钉截铁,三皇爷爷沉默半晌,话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叶云水眨么着眼睛听他二人这短暂对话,只觉这话里还有其他含义,可却琢磨不透,这会儿也不是刨根问底儿的时候,她便撂了心思,专心为这几人沏茶。
陪着三皇爷爷聊了半晌,门口又来了拜访者,老爷子带着秦穆戎往门口而去,三皇祖母则领着叶云水进了屋子。
“您可得保护好身子,别为儿孙操心。”叶云水悉心劝慰。
三皇祖母却眼瞟了外面,把屋里头伺候的丫鬟、嬷嬷都打发下去。
叶云水的心里紧了紧,这般警惕应是有棘手的事。
“我这辈子只有三子,其中两个忍不了你三皇祖父的脾气,早离了这涅梁城,而前几日,这最后一个却被他撵走,连带着一家子,一个都没剩”三皇祖母唉声叹气,叶云水却忽然有了警觉。
三皇爷爷居然把家中所有的子孙全都打发出去,有撵的,有自己走的,这是否代表着一个暗自蕴藏的含义,这涅梁城里不安分?
看叶云水那一副惊诧疑虑的模样,三皇祖母沉了沉,小声道:
“如今那里面总有乱子,该做准备的都要做好,我们这一辈不会有什么大的变革,起码还有太后,虽说各有顾虑可那感情还在,下一辈儿……可就说不准了”
下一辈儿?说的可不就是太子秦中岳?
叶云水一直都对这秦中岳深恶痛绝,每次都想离他远远的,可他却执念不忘秦穆戎幼时的失言,更是对其恨之入骨,如若他接了位子……秦穆戎恐怕得不着半点儿好。
兴许用不着秦中岳,庄亲王爷一没,太后一走,明启帝对秦穆戎会有什么举动谁都猜不到
叶云水心中叹气,她虽然知道秦穆戎一直都在为此事筹划,怕她担忧半句不透,可他的苦闷和不服不忿,她却清清楚楚。
生在皇亲之家,不是一件幸事
得了三皇祖母如此暗示,叶云水自然要表示几句:
“孙侄媳妇儿幼时没了亲娘,瞧着脾气硬,可其实最渴望亲情,有太后疼爱,有三皇爷爷、三皇祖母疼爱,就是我的福分了,可以后的日子谁能预料得到?如今只期望着庄亲王爷能多挺几日,我们爷也能安心”
叶云水说了这话,三皇祖母还有何不明?
“那太医没有准用处?”三皇祖母皱眉问道。
叶云水摇了摇头。她今日前来也就是想把此事与三皇爷爷和三皇祖母通个气,好歹这是皇族长,又不似太后深居宫中出不来,定是会有办法。
三皇祖母沉了半晌,“回头我与他说一说,此事不急,等肃郡王大婚之日给你消息。”
叶云水以笑作答,又与她畅谈养生之道,三皇祖母倒是听的仔细认真,更是叫了贴身的嬷嬷进来一起记,免得遗忘。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下晌,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在这里用过饭便回了王府。
秦穆戎去净房沐浴,叶云水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妆容。
巧喜半晌上来回道:“刚刚在‘翰堂’洒扫的小丫鬟过来回,今儿两位太姨娘与董太医争吵不休,更是出言不逊,还险些出人罚董太医的板子,硬生生的将董太医气的离开了王府,奴婢又直问了孙二,孙二说他瞧着董太医是往东边的方向而去”
叶云水瞪了瞪眼,这才短短几日,碧云、碧月二人还真是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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