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我正题,就朝我招招手,我屁颠屁颠过去,他指着一堆的石头说:“你挑一个试试。”
“我没钱,不挑。”
“没要你钱,随便挑。”
我就随便指了个不大不小的元石,“就这个吧,可以了吗?”大哥我急着出城啊!
某人的鸡爪拾起我指的那块石头,拿到眼前转了转,摇摇头,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在腹诽我挑石头的眼光和水平,片刻又突然把那张丑脸俯身凑近我,都鼻尖顶着鼻尖了,只听他略带嘲讽的声音不冷不淡说:“你一个要胸没胸,要脸没脸的,要深度没深度的女人,我图你什么?你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电光火石之间,我把季越教给我的如来拈花一笑手使了个浑身解数,瞅准了他那张脸的耳根子就想去撕他的人皮面具。那贺长衫显然也是个旁门左道的练家子,腰身往后一扭一仰,轻松就避开我的如来拈花手,顺便鸡爪子一兜,将我的小麻花辫又抓在了手里。我大怒,正要去打他的气海穴,他好像鬼影一闪而过,我眨眼扑了个空,头皮还一阵抽痛。这时背后响起阴森森的笑声:“别闹了,你打不过我的。”
妈蛋。
贺长衫重新走到我面前,才看见这厮一只手里还揣着那颗元石,俨然就是跟我闹着玩的架势,哪里有使出真功夫。我这人一向有自知之明,左右打不过他,就让他逞口舌之快吧,本姑娘不在意!
“还不走?舍不得我?”他催我,“外面那小丫头该急了。”
我惊讶,他都没出过一二门的堂子,就知道我外面还带了一个,什么人啊!
他说:“不然你要两块元木做什么?”
合着是我自己呆啊……
江湖上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我和贺长衫这样打了一架,倒是对他的敌意少了几分,他既然肯出面帮我,我身上又没有他可以图到的东西,那就没有可以拒绝的道理。遂朝他拱拱手,“我跟你说,我们这是扯平了,我可不给你劳务费。”
那人抱臂点头,脸上的神情,就是懒得跟我这种鸡毛蒜皮的事物计较,他那是干大事儿的人。
正要收场,那边进来一个人,还是个脸熟的。
“咦?你怎么在这儿?”桃醉楼里每月十五来的女说书这会儿正摇着扇子打量我。
我一见她的扇子,开口先问:“莫非你是这儿的幕后大老板?”
她“哈哈”两声笑的很欢,眼神溜达完我又看了我身后的人,然后说,“你知道的太多了,怎么办?”
我觉得她就是吓唬人,一想到这女人对我师父有那么点意思,更怕被她追着问季越的事儿,避之不及拔腿就要跟那俩个黑衣大汉走。却听身后又想起女说书的声音,她说:“小丫头,骨肉至亲能自相残杀,枕边之人会倒戈相向,有些人把你养大,就跟猪养肥了才能卖个好价钱是一个道理,你可懂?”
懂个屁,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道是你们这些善妒的女人,编这些个花里胡哨的理由出来就是看我在季越身边形影不离的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