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快来瞧瞧,这个衣服怎么样,想不想穿上出去溜溜?”
清雅看了看那衣服一眼,选的是中规中矩的宝蓝色绸缎面料,为了防止绒毛跑动,让夏满在上头缝满了菱形的纹路,大致上是标准的旗装款式。只不过瞧着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看起来有些土气,你说哪家的福晋好意思穿着这么件凹凹凸凸的菱形纹路,而且拍一拍还飞出几根毛的衣服啊!”为了显示她说得对,她还走上前去拍了一拍。
果不其然,虽然不多,却还是有三两根毛从那缎子布里戳了出来,漂浮在空中,惹得清雅又是一阵喷嚏。
几个男人耷拉着脑袋,啊!这么说就是失败了啊!他们手里头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坏毛病呢。
夏满拿起这衣服,仔细的看了看,想了想,开口说道:“爷,福晋,您们看这样可不可以,咱们不用缎子,用细葛布做里子,这样既不扎人,也不容易脱毛。就是瞧着不大适合贵人穿。不过咱们给小格格做棉袄的时候,通常都是用的棉布做了里子,然后外头再用缎子布做罩衫,这个什么羽绒服既然和袄子一个样儿,想来也是可以这样做的。”
九阿哥与永乐对视了一眼,女人就是麻烦,不过麻烦得真好啊,麻烦得都是银子啊!这两人嘿嘿一笑,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
“夏满,今儿个爷和福晋赏你一桌全鸭宴,今儿个你可立大功了!现在咱们就试试,不过你别把那里子弄成可以拆开的,给爷缝实诚了!”
夏满抽了抽嘴角“爷,可以赏全虾宴不?要不赏辣萝卜条儿也可以,鸭子就……”
清雅一听,赶忙插嘴道:“今儿个我做主了,咱们大家就吃全虾宴!”开玩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九阿哥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儿子同围坐着,喝起了蜂蜜茶。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基本上就插不上有,有夏满这个针线活高手在,想必不一会儿,一条绣着hua纹的华丽无比的羽绒旗袍便要做成了。
清雅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润了润嗓子“话说你们将那外面的罩衫和羽绒里子缝在一起,岂不是不好拆洗。”
这话一出口,清雅便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两个奸商!
永乐咳了咳,嘿嘿笑道:“岳母大人,说倒此事,岳父大人简直和我是心有灵犀啊!这大清朝的贵妇哪里缺那么点制衣银子,这要是拆不下来,不是需要买的款式就越多么?嘿嘿!”
果然如此!
“那你们就不怕人家家里头也有个夏满,买了回去拆开了,然后一下子就仿制了。”
九阿哥得意的摇了摇头“媳妇儿,要说打架,十个永乐加上十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做生意你就比不上我们了。”
“这羽绒服极其好仿制,咱们的暴利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季,当然是卖得了多少,算多少了。那些有身份的人家,瞧着我们府里头和纳兰府的面子,也不好出来抢生意,至于那些小打小闹的,也做不出咱们这么大的盘子不是。等咱们赚够了,剩下点肉渣儿,就让他吃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心不平气不和的,心生了妒忌!”
清雅无语的看了两个奸笑的人一眼,说道:“我哪里是没有你们会做生意,是比不得你们爷俩仗势欺人,没脸没皮。说起来,你们做这玩意儿,也太费毛了吧,到时候可别缺了货。”
九阿哥闻言看了蝈蝈一眼,示意他回答这个问题。
蝈蝈叹了口气,说道:“额娘,你就别担心了,阿玛和姐夫已经将京城周围能收的鸭毛全给收了。别说是做衣服,就是做被子,都绰绰有余。”
“做被子?这个主意不错,蝈蝈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做了。对了,你额娘讨厌这毛儿,咱们去京郊的庄子里雇人做。对了,那些不太细腻的毛也别扔了,我想了一下,那个做起来虽然糙一些,应该也不影响保暖。你便用粗葛布做成了衣衫,便宜些卖给那些贫民。”
清雅站在一旁,看着九阿哥眉飞色舞的指挥着儿子做事情的样子,心里头一阵暖洋洋的。九阿哥,其实也是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吧。
“你既然想做善事,那也就别收银子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保证家家户户到了冬日里施善的时候,都会送袄子,那时候,咱们的羽绒服,也就不扎眼了。”
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由女眷来主持的,清雅虽然在京城的圈子里,算不得那最受欢迎的,可是无论是说铺子里头新出的玩意儿,还是说如何生儿子,甚至是边疆什么时候有战事,她都能插上那么几句嘴,来做这么点事情,压根儿就不算难事。
九阿哥笑了笑“铺子里头也卖,施舍也施,反正毛多着呢。”
清雅摆了摆手,她再也不想和毛搀和在一起了,还是去和谷雨一起准备全虾宴的好。
盆盆虾、黄金虾球、虾米冬瓜……想想便流口水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