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们边听边点头,认为邱真的这个主意极佳,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对风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邱真,他脸上是在笑,心里恨的牙根痒痒,他语气平缓,慢悠悠地质问道:“怎么?我大风现在已沦落到只有出卖君主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步了?”
此话一出,邱真身子一震,急忙屈膝跪地,叩首道:“微臣不敢!”
邱真一跪,周围的文武大臣们也都纷纷跪地。
唐寅没有理会旁人,站起身形,指着下面的邱真,怒声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你算计来,算计去,现在又算计到我的头上,岂有此理,今天不议了,退朝!”说着话,唐寅一甩袖子,迈步就向外走。
当他走过邱真的身边时,后者伏地的身子马上挺了起来,把唐寅的后衣襟死死抓住,急声说道:“要不要出兵援助提亚一事还未有定论,大王怎能退朝?大王不能走!”
唐寅难以置信地看着邱真,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他咬着牙说道:“要娶谁,不娶谁,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过问!放手!”
邱真面无惧色的大声说道:“大王身为一国之君,首先要考虑的应是本国利益,怎能凭一己之喜好做决断?此为亡国之兆!”
唐寅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他怕再停留,自己会控制不住一巴掌拍死邱真。他用手指撮着邱真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便你死了,我风国也不会亡!”
邱真依旧是死死抓着唐寅的衣襟不放手,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无远见,必受其害。大王若是坐视杜基吞并提亚,风国西北将外患无穷,大王必须得出兵援助提亚,也必须得迎娶肖娜公主!”
其实唐寅对肖娜的印象并不坏,但现在邱真这种强横的态度激起唐寅的反弹,或者说是叛逆心理。邱真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想答应,他一边拉撤邱真的手,一边呵斥道:“本王做事,不需要你来教,放手!”
邱真的牛脾气也上来的,死活就是不松开唐寅的衣襟。这君臣二人,在朝堂之上一个推,一个拉,最后只听嘶啦一声,唐寅的后衣襟被邱真硬生生撕下好大一快。
唐寅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手指点着邱真,狞声说道:“邱真,我必杀你!我必杀你!”
邱真手里攥着一块破布条,态度依然强硬,说道:“出兵援助提亚,迎娶公主肖娜,是利于我大风的明举,大王今日不做,日后必后悔莫及!”
唐寅几乎是咆哮着大喝道:“那我们就走着瞧!”说完话,他象是躲瘟神似的快步走出朝堂。邱真急忙从地上站起身,飞快地追了出去,大堂外还隐约传来邱真的呼喊声:“大王等等!大王等等!”
唐寅负气而去,邱真紧随其后,剩下满朝的大臣,站在大堂里都傻眼了。风臣们虽感震惊,但以前多少还见过一些这样的场面,而以左双为首的宁臣们则皆是呆若木鸡,一各个简直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宁国,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哪有大臣敢如此和君主当众争论,甚至撕扯的?即便是再亲近的心腹大臣,对君主也得是必恭必敬,对君王之命不敢有所违背,若是象邱真这样,君主早下令将其拖出去砍了。
而向来以残暴著称的风王唐寅,只是嘴上说要杀邱真,实际上却象逃难似的先跑了,这样的君臣令宁人们感觉匪夷所思,也称得上是别开生面,同时人们心里又生出一股暖意,唐寅或许残暴,但那是对敌人,对己国的大臣,他的容忍程度甚至都超过了历代的开明之君。
唐寅要跑,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他,要甩掉不会灵武的邱真,那更是轻而易举的事。唐寅最终是跑进了舞媚的院子,他知道,夫人的内院邱真是不敢追进来的。
看到衣衫不整的唐寅,舞媚也吓了一跳,忙问道:“大王的衣服……”
“别提了。”唐寅气呼呼的坐下,咬着牙说道:“邱真无法无天,早晚有一天我得杀了他!”
听他这么说,舞媚也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衣服的口子肯定是邱真撕的。舞媚非但未气,反而还笑了,说道:“定是大王又与邱相发生了争执,把邱相急了吧?!”
唐寅喘着粗气说道:“是我快被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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