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唐寅的人越来越多,进攻也越来越猛烈,唐寅只是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碾碎几根钉?他记不清楚自己杀掉多少敌兵敌将,体内的灵气在飞速的增长,但体力却开始不济,而且他身上的灵铠不时遭受到刀枪剑戟的猛击,有些地方已出现裂纹。
唐寅心里很清楚,敌军的数量太多,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在人群中硬着冲开一条血路,等快要接近到街边的时候,他以暗影漂移闪进一间距离自己最近的院子,接着,片刻没有停歇,再次使出暗影漂移,身形又再次闪到别处。
他连续施展暗影漂移,从主街的战场上闪进房宅区里,又由房宅区闪回到锦阳的城墙上。回到城头,唐寅已累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坐到地上,依靠着箭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王,你没受伤吧?”
几名暗箭人员快步迎了过来,蹲在唐寅的左右,关切地问道。
这几人都是随唐寅一齐出城的暗箭精锐,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被城外众多的敌军硬回城头的。唐寅环视几人一眼,无力说话,只是略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缓了一会,那几名暗箭人员恢复些体力和灵气,随后再次闪到城下,与敌军交战。
他们前脚刚走,又有数名暗箭人员退回到城头,其中还包括程锦。这几人,身上的灵铠已破碎不堪,一各个都象血葫芦似的,满身血迹,分不清楚哪些是别人的哪些是他们自己的。程锦简单处理一***上的伤口,随后看到了唐寅,他急忙快步走过去,说道:“大王!”
此时唐寅总算缓回些须的力气,他点点头,说道:“程锦,再调些暗箭的兄弟过来,就象现在这样打,出城杀敌,累了就回城歇息!”
“是!大王!”程锦应了一声,挥手叫来一名部下,令其赶快把己方的兄弟统统找过来。
唐寅刚交代完,人还未从地上站起,身旁便探出一名贞兵的脑袋,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着云梯爬到城头,本以为这里防御松懈,结果探出头一瞧,好嘛,箭垛后面蹲坐着一群身罩黑色灵铠的修灵者。
“啊?”那贞兵惊叫出声,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程锦已出手如电,一刀捅进贞兵的胸膛,而唐寅则连头都未转,看也未看,信手一挥,弯刀划出一道寒光,先程锦一步削掉敌兵的脑袋。
他深吸了几口气,站起身形,向程锦招呼一声,身子周围腾出黑雾,人业已在城头上消失,又去到城外,与敌军做近身肉搏。
战斗由早晨一直打到中午,双方的交战始终保持着白热化的程度,川贞联军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硬是无法攻占哪怕是一寸的城墙。战斗中,新军将士浴血奋战,拼死御敌,表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战斗力。
另外,唐寅和暗箭人员也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大大牵制了城外的川军,使川军的箭阵始终处于混乱之中,对守城的新军威胁大减。
半天的时间过去,攻城战毫无进展,任放无奈地调回攻城的第一批队,同时派出第二批队继续攻城。这次,攻城的兵力也由十万增加为二十万。
下午的战斗,比上午更加惨烈,贞军的强攻更犀利更凶狠,川军的箭阵规模也更大更强。战斗期间,贞军曾数次突破新军的防线,大批的兵力涌上城墙,但最后又都被风军疯狂的反扑重夺回去,双方你争我夺,杀的不可开交。
等天至傍晚之时,双方的死伤都已极为惨重,就连唐寅都记不清楚自己共回城墙上歇息了几次,不过这时候,他体内空虚的灵气不仅已全部恢复,甚至比之以前还更加充足,由此也可看出,单单死于唐寅黑暗之火下的川贞两军将士便已不计其数。
在分出十万兵力的情况下,锦阳城竟然还如此难打,己方大军强攻一天毫无进展,反而损兵折将无数,这令任放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怀疑己方的情报是不是有误,风军根本没有分出十万的兵力。
天色越来越黑,攻城也变的越来越困难,最后,任放只能无奈的下令全军撤退,暂时停止攻城。
一整天的鏖战随着川贞联军的主动撤退而终于宣告结束,这让双方的将士们同是嘘了口气。
此战对风军而言艰苦异常,对川贞联军来说更不轻松,锦阳的城防远不如霸关,但风军表现出来的斗志和顽强,却令人又敬又恨又怕,尤其是风军中的暗系修灵者们,依仗城墙外的众多房宅,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不仅造成川贞联军极大的伤亡,而且也大大牵制了攻城部队,使川贞联军的攻城战难以全力施展,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