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宁军兵力虽众,号称超过百万,但军力并不强,四十万的精锐折损殆尽,所填补的新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做正面交锋,我军兵力虽劣,但战力不落下风。
再次,我军与宁军大战小战已打过无数次,将士们早已熟悉宁军的习性和特点,就算是宁军有举世闻名的箭阵做依仗,我军也丝毫不怕,并有破解之道,反过来讲,宁军对我军的作战特点却毫不熟悉,大王常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知敌,而敌不知我,岂有不胜的道理?
最后,我军出征河东,也并不算是异地作战,要知道河东地区之内也生活有很多的风人,平日里他们颇受宁人欺压,对宁人自然心怀愤恨,我军前往河东,必定会受到当地风人的拥护,这对我军十分有利。以上四点,就是我军的克敌制胜之道!”
宗元这一番话说完,令在场的众将们听的气血沸腾,擦拳磨掌,跃跃欲试,精气神都被提了起来。
唐寅亦是连连点头,这才是他想听的见解,也愿意听到的见解。他转目看向左边的众将,问道:“诸位将军觉得宗元分析的如何啊?”
“宗大人所言极是,分析的也面面俱到,我军与宁交战,确实优大于劣!”不等旁人说话,萧慕青已抢先说道:“另外,是宁国对我国不义在先,出兵侵犯,害我君主,现在我军出兵是反击,是为先王报仇,在道义上我军已占有先机,不怕受它国指责!”
“恩!”唐寅再次点头,这又是一条出兵的好借口。
“大王,末将愿做前军,出潼门,杀宁贼!”上官元让撩征袍,走出班列,单膝跪地,插手请缨。见上官元让已主动请战,和他齐名的吴广、江凡、战虎三人也齐齐出列,请缨出战。
出兵河东地区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甚至连作战的方案都还没有,但众将却已争相出来表示自己愿打头阵。
见众人心气如此之足,唐寅自然非常高兴,他先是冲上官元让等将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先起来,然后扭过头去,看向张哲,问道:“张哲,现在你还认为我军不宜出征河东吗?”
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张哲的言论,但唐寅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张哲闻言,心中苦笑,宗元那番话说是振振有辞,似乎合情合理,但大多都是空话,战争不是儿戏,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能轻易发动?何况这还是关系生死的国战呢!
他看看唐寅,又瞧瞧一各个情绪激昂的众将,轻叹一声,说道:“微臣仍觉得现在出战,过于冒险……”
上官元让白了张哲一眼,说道:“我看是张大人你过于谨慎胆小了吧?!”
唐寅这时反而向上官元让摆摆手,示意他无须多言,他沉吟了片刻,笑呵呵地问道:“张哲,如果让宁军两线作战,你认为我军的胜算又会有多少?”
等他说完,别说张哲愣住了,其他人也都大吃一惊,如何能让宁军两线作战?己方与周边的诸国并无结盟,谁会协助己方共同进攻宁国呢?
见众人都露出不解之色,唐寅笑了,说道:“难道各位都忘了,当初我前去杜基借路之时,曾与杜基国王阿尔登·艾伦瑞奇达成过协议,有朝一日,我大风与杜基联手对宁用兵,杜基由北进攻,我大风由东进攻,让宁国首尾不能相顾,现在,正是时机。”
听唐寅这么一说,众人终于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太长时间没人提起过,众人倒都把此事忘的差不多了。
邱真愣了片刻,精神一振,忙问道:“大王,都过去这么久了,杜基还能遵守当初的约定吗?”
唐寅笑了,说道:“他们一定会的。阿尔登·艾伦瑞奇对提亚的窥探更胜我们对河东的渴望,但是宁国若不被打败,杜基根本动不了提亚,所以,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联手的。”
邱真点点头,觉得唐寅分析的有道理,他喃喃说道:“如果有杜基在北方对宁用兵,我军攻占河东地区将会变的事半功倍!”
其他人也点头表示赞同,可这时候,张哲的脸色变了,急忙说道:“大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