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之中,舞虞、梁兴、子阳浩淳这三位站于最前面,远远的看到唐寅骑马而来,舞虞第一个迎上前去,梁兴和子阳浩淳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向前迎出几步,以示欢迎。
“唐大人率我大风将士,不辱使命,歼灭宁贼,擒获钟天,真乃我大风英雄啊!”舞虞站在唐寅的马前,高拱双手,一躬到地。
唐寅先是看看舞虞,再瞧瞧面前人山人海的人群,他嘴角咧了咧,险些放声狂笑出来,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做作地翻身下马,将舞虞扶起,正色说道:”舞相过奖了,若是没有舞相以及诸位大人、将军坐镇都城,我在外与贼作战也远不会那么顺利,可以说能有此胜,舞相和诸位也是功不可没!”说话时,唐寅又向舞虞以及其他大臣、将军们还了一礼。
“哎呀,唐大人居功不傲,难得,实在难得啊!”唐寅虽然位不高,但权势重,自然少不了捧臭脚的人。许多大臣好象是深受感动的样子,对着唐寅连连施礼。
舞虞瞥了瞥左右,抢先问道:”唐大人,不知钟天现在何处?”现在想看钟天的人可太多了,满城的百姓都在翘首以待。
唐寅一笑,向身后挥挥手,大喝道:”把钟天带出来!”随着他的话音,风军队伍人群向左右一分,从里面推出一辆囚车,钟天披头散发的坐在地面,面容憔悴,破衣篓叟,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光鲜和尊贵。
看到钟天,舞虞、梁兴、子阳浩淳等大臣、将军们无不恨的牙根痒痒,他们都是大臣、显贵、名门望族,平日里受人敬着、宠着,啥时候被人软禁过,在被钟天扣押的那段时间,他们受尽苦难,也倍受凌辱,这辈子没吃过的苦、没遭过的罪在那段时间里都吃遍受尽了,还险险连全家的性命都搭上,要说心里不憎恨钟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钟天,老贼,你也有今日?!”子阳浩淳脾气最冲,第一个冲到囚车近前,手指着钟天挑脚大骂。
坐在囚车里的钟天早已是神智不清,眼睛是看着面前的子阳浩淳,但目光却已失去焦距,好象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
子阳浩淳见状更气,回手抓住佩剑,作势就要向外拔。唐寅见状,跨步上前,伸手把他拦住,淡然笑道:”大将军要杀老贼也不用急于一时嘛!”听到唐寅的话,子阳浩淳深吸口气,将抽出一半的佩剑又狠狠收了回去。唐寅说的没错,钟天肯定要杀,但要选在正式的场合下。
他对唐寅拱了拱手,说道:”这次,倒是真辛苦唐大人了!”这话他是由衷而说,毕竟是唐寅把他的大仇人擒住了,不管心里再怎么厌恶和不满唐寅,但也不得不感谢和佩服他。
难得从子阳浩淳的嘴里能说出这么中听的话,唐寅也笑了,拱手说道:”子阳将军客气,在下也只是为国灭贼、为国尽忠而已!”这时,两旁的百姓们也看到了钟天,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钟贼??”紧接着,人群象是炸了锅似的,后面的百姓纷纷向前挤,前面的人不由自主地被推着向前跑,百姓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向囚车这边冲来。
左右的风军士卒见状,急忙列好长队,将挤上前来的百姓们顶住,虽然百姓们被众多的风军们拦下了,但是群情激愤,人们叫骂连天,石头烂菜、馒头鸡蛋纷纷从人群中扔出,砸向钟天的囚车,钟天自然首当其冲,而周围负责守卫的风军将士也跟着倒霉,被砸的满头满身,苦不堪言。
看百姓们的情绪有些失控,唐寅退回到囚车边,飞身跃倒囚车顶端,然后冲着两旁的百姓们大喊道:”住手!大家请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