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让!”看清楚中军帐里的那名黑面将领之后,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下意识地同时惊叫出声,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敌军的中军帐里没有看到唐寅,而是看到了最令人头痛的上官元让。
“哈哈??”对于他们又惊又骇的反应,上官元让十分享受,他仰面大笑,边向帐外走,边慢悠悠地说道:”我家大人早已经料定你们会偷袭我方中军大营,故派本将在此等候,招待诸位,既然诸位都已经来了,那么,你们就都不要走了,留在我军大营之内吧!”说话之间,上官元让已走出中军帐的帐门,只见他身子周围灵雾缭绕,弥漫开来,转瞬间,身上的银盔银甲之外又罩起一层洁白如玉的灵铠甲,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也完成灵化,变成狰狞恐怕的灵刀。
上官元让在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同时,中军帐的后身哨声大起,紧接着,从暗中、角落里、营房内突杀出无数的风军,一支支点燃起来的火把将黑夜罩的亮如白昼,举目望去,风军之多,无边无沿,人头涌涌,都分清个数,士卒们都是手持长弓,弓上搭箭,箭锋直指战无敌、郝召、江凡以及麾下的两万鹏军。
哎呀,不好,己方中了敌军之计!这时候,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才恍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可是还未等三人做出相应的反应,上官元让已将手中刀向前一挥,大声喝道:”放箭!”“放箭、放箭、放箭!”风军中的兵团长、千夫长们重复着上官元让的命令,一时间,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向战无敌一众飞射过来。
由于是偷袭,两万的鹏军都是轻装上阵,没有携带盾牌,面对着风军的箭阵,又是在如此近距离下的劲射,其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箭阵的射到,鹏军阵营立刻炸开了锅,在那一瞬间,有多少将士被箭阵秧及到已无法统计,只见鹏军阵营中的士卒们在成批成片的向下扑倒,有不少人已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浑身上下插满了雕翎,连倒都倒不下去。
即便是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也未能幸免,好在他们有灵铠护体,但是跨下的战马就没那么好运了,中箭之后,嘶吼着翻倒在地。
“撤退!全军撤退!”此时,战无敌已战意全失,回头向己方将士扯脖子大喊。看得出来,敌军是早有准备,不仅事先设好埋伏,布好箭阵,而且还有上官元让亲自压阵,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只要能全身而退,撤出天渊军大营,就要谢天谢地了。
鹏军近来容易,可是想出去就太难了。
风军箭阵的犀利程度根本不次于以此闻名的宁军,箭阵源源不断,一轮接着一轮,仿佛永无止境,在风军的箭阵之下,就如同身处于阿鼻地狱里似的,不管是修灵者还是普通的士卒,只能在心里无助的期盼这一切能赶快结束。
风军的箭阵不会停止,对于鹏军而言,箭阵的结束就代表着生命的终结。
一轮轮的箭射好象雨点一般,不时地落在鹏军的头上、背向,中箭扑倒的鹏兵已快将中军帐前的偌大空地铺满。
战无敌、郝召、江凡三人好不容易穿过己方的阵营,头阵头一直跑到阵尾,然后连声叫喊着指挥将士们跟随他们向营外退。
可叹这两万的鹏军,被风军追着屁股射,退一道,死一道,等战无敌等人好不容易要退到辕门附近的时候,举目向前一看,脑袋同是嗡了一眼。
只见天渊军大营的辕门处,不知何时已站满了风兵风将,人数之多,比身后的伏兵有之过而无不及,士卒们战阵整齐有序,即相互独立又互有联系,一字派开,将辕门封堵的严实合逢,滴水不漏,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在战阵的前列,站有两名风将,左边的一人,三十多岁,相貌清秀,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英气勃发,气宇不凡,右边的那位,只二十多岁的模样,身上无甲,只着锦衣,头顶玉冠,向脸上看,白面无须,剑眉朗目,鼻梁高挺,五官深刻,相貌英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其容貌给人的感觉很是和善,不过,英俊又讨喜的相貌并不能掩掉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阴邪之气。
这两位不是旁人,正是天渊军的统帅唐寅和平原军主将萧慕青。
看到战无敌率众向自己这边败退过来,唐寅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距离还有好远,他便大声喝道:”战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这次偷袭天渊军大营,战无敌的第一目标就是唐寅,可是到了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也正是唐寅。
见唐寅站起前方,并向自己喊话,战无敌身子猛然一震,心凉半截,后方的敌军固然可怕,但前方的敌军更可怕,既然唐寅在那里,说明敌军的主力也在那里,看唐寅身后的方阵,得有四、五块,说明敌军的人数已达四、五万之多,己方损兵折将无数,而敌军却是以逸待劳,又人数众多,这让自己如何能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