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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虽然他总是一副笑吟吟很有爱很无害的样子,但是一碰到事端,肯定是第一个缩起来的主儿。那条件性反射地选择明哲保身,能不参合就不参合,似乎是从内心深处的天性使然。
不过,这厮还有第二个天性,最最好花边新闻这种口味。一闻见八卦的味儿,就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顶满意的结局,就是他是围观在最前头的人,但又不会被当事**及的那种好事群众。
所以说,不管是神仙还是妖精,都是矛盾的综合体。
就像这次,他本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没忍住那颗爱看热闹的心,多嘴地对阿鼓摊在房间桌子上一堆细沙子,问了一句:“咦,这是啥?”怎么如此眼熟?
彼时的阿鼓还在人生的低谷,没有什么神水与旁人说话,埋头专心烧着琉璃,弱弱回了句:“前两天海净让我帮他做的东西。”
云立即想不通了,狗鼻子一样敏感的嗅觉嗅出这件事的不对劲,东西似乎不该是海净能有的。再问:“你可知海净是从哪里得来的?”
“没听清楚,好像是家里人给的。”鼓想把好奇的云赶出去,好烦人。
“不对不对,我明明记得这是昆仑丘才有的东西,我们在山上的时候陆吾给过小圆归一罐,说这沙子是能散发纯净灵力的极品沙子。海净这小子家里。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靠山,抱这么大一堆流沙来显摆……”他一边摸下巴,一边寻思在昆仑丘上发生过的事儿。
问题肯定出在这里。
虽然云有一天的记忆被陆吾删去,还是最关键的,薰池带着骄虫从冰髓流沙地回来的那一天。不过这不妨碍他聪明的脑袋瓜子一路的推敲。试想这个山院里,在这时候能有冰髓流沙,还是满满这么一袋子的人。若非圆归,便是薰池。
圆归和海净没有什么交集,应当不可能。那就只有薰池这娇滴滴的一朵小花,让海净垂涎欲滴,如果这是海净帮薰池拿给阿鼓的话,那接下去的一切都能很顺利地推敲出来。这小子为了一块吃不到的天鹅肉还敢欺瞒起大师兄了?!啧啧……需要彰显一下师兄的威仪,当师兄都是傻的么……
“阿鼓,你被人利用了啦。”他脱口而出。
专心做活的鼓听闻,傻傻抬起头来,你在说什么?
对上他迷茫的眼神。云又有点后悔说出来的话。你想啊,他当时偷偷听到薰池和女媱的对话。知道女媱的缘晶上显示的她的有缘人是阿鼓,也就是说薰池和阿鼓是没有可能的。既然没有可能,不如不要有交集。他整那么多事情出来作甚?!
可是眼前这厮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好基友?),自己知情不报。刻意隐瞒,还包藏私心,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可是的可是,人家答应过薰池师妹不把女媱的心事告诉别人,那九天小玄女后来也没有真的对他下毒手。只不过警告他不要说出去这事情。倘若对女子的承诺都做不到,又算什么汉子?!
左右为难之际,阿鼓的神思有些清明。他见云这样欲语还休。大约心里猜到了点始末。东西肯定不是海净的,那会是谁的?昆仑丘才有的东西?山院里现在去过昆仑丘的能有几个人?海净会对谁这么趋之若鹜?
“天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阿鼓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事儿还没那么简单。
云打了个哆嗦,后退两步。鼓平常不喊他天云,只有是他玩笑开过头或者触及了鼓某些禁忌之后,才会如此喊。这么喊了,只能说明鼓现在是杀气腾腾的。
“钟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怕你被师弟骗了,心里难受,才不想告诉你么!你要想知道,好啦,就告诉你嘛,这东西可能是薰池的。可能,可能而已,真相你自己去问海净。”吼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实在是,不能再多说其他,实在是,见不得小阿鼓这么受伤的眼神了。
哦,原来阿鼓师兄也是有姓的啊。钟鼓,钟鼓。难怪人家不愿意说,光让师兄弟姐妹喊他阿鼓,这姓配着这名,委实有些奇怪。可是人家爹爹就姓这个,也没办法。(怎么好像姓钟没啥错,错的是他钟爹爹去了个鼓字当名啊。)
鼓其实不用问,心里也猜到了**分。手上的活,再做起来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眼下,海净张着能塞进个鸡蛋的大嘴巴瞅着自己,云心里有种替兄弟报仇的快感。“怎么,我有说错么?”
“云师兄,我知道错了。”海净流泪满面,他人生第一次说谎,是承受了多少心理压力啊,怎么就那么失败了呢?!他扑倒云手边,两腿发软想要跪下去了。
云连忙把他扶住,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这么容易下跪。只好再哄海净道,“我也没真要去揭穿你,要说出真相也是你自己去说,是不。别跪,别跪,受不起的。”他就是一时嘴痒,看到海净那么乐颠地从薰池屋子里出来,料到是为前两天那事儿,又一下没忍住。
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会挑事儿了。这不是个好现象!
“可是,可是阿鼓师兄他,他不让我对薰池师妹说,那些东西是他做的……”海净纠结,快要奔溃了。我为了讨好一下心仪对象,容易么我……
“咦?!”云听得一惊,阿鼓不是对薰池挺上心的么。怎么这么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都拱手让人了?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啊!莫非这厮自己也知道了些啥?哦~~难怪这两天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海净看着云俊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也跟着忽上忽下。“云师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嘛!
云回过神,清咳两声,掩饰不淡定道:“既然是当事人吩咐的,我自然无权改变他的意愿,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