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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撕心裂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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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冥远唇角抿成了凌厉的一条线,脑海中始终充斥着一个字“血”,冷郁希的血,她受伤了?她哪来的血?

欧阳老爷子咄咄逼人起来,启迪的事情让他心情浮躁,若芳的事情,他也不容许雷冥远逃避。就算他再欣赏雷冥远,但是牵扯到欧阳家的事情,欧阳老爷子到底还是站在自己人身边,不去深究到底谁是那个问题的根由。

但英若芳却很明白,若是她辞职离去,她真的半分把握都没了,至少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想要引起雷冥远的愧疚,就必须呆在那里。

这一刻的,莫名想起了冷郁希曾经又哭又笑的悲伤脸庞,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都禁不住微微缩紧。他有些痛恨起自己的残忍,他昨天答应了英若芳的提议,让冷郁希做伴娘,昨天她却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无法面无表情地听着欧阳老爷子重复着欧阳启迪如何反常对待冷郁希,这更加反衬出他的残忍跟冷漠。

雷冥远的视线落在平滑的地面上,他的眼神被注入空洞跟茫然,他想不出来冷郁希听到怀孕这则消息时的震惊表情,他也想不出来冷郁希如何承担孩子没了这个意外的事实。

雷冥远心头浮现第一个跟血有关的念头便是车祸,心头莫名其妙盈满了些许痛楚,略带焦灼的痛楚。

看来,冷郁希根本就无法得到欧阳家人的赞同,以老爷子为最。雷冥远脸上的高深莫测跟欧阳家人的气急败坏,成了鲜明的对比。

躺在卧室里,他了无睡意,坐在客厅,他沉浸在烟雾缭绕中,那一片白茫茫模糊了他的神志,让他开始痛恨起寂静,这处公寓,仿若失去了冷郁希,一切都变了样。

她坐上副驾驶座,眸中滑过湿湿的液体。她微微仰起了头,曾有人说过,眼泪流回到眼眶里,心就不会那么痛。

英若芳,她在害怕,她真的是很害怕。

他并没有当下离开,因为他总觉得呆在这里,还能够探听到更多的消息,脚步无法潇洒利落地往外挪去。

雷冥远蓝色的瞳仁倏地一缩,却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他波澜不惊地道,“冷郁希不是雷禹的女儿,只是冷灵溪的女儿而已,我雷冥远没有私自对外公开,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有问题,没有我雷家的血统,当然不配是我的妹妹了。”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雷冥远,想要在他那张英俊到冷漠的脸上寻找答案,他到底有没意识到他对冷郁希的心是最特别的呢?

冷郁希,又是冷郁希。

这一点,欧阳老爷子并不乐见看到,所以此刻的他,只能暂时委屈英若芳了。

欧阳老爷子一发威,真的很凶,英若芳一时也被吓到了,忙回道,她本来想要以此来质问雷冥远是否对冷郁希有情,没想到反将了一军,得不偿失,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招了出来。

反正他已经声明了自己不愿意娶英若芳,而欧阳老爷子答应会促使欧阳启迪跟冷郁希离婚。

她怀孕了,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自己呢?

欧阳老爷子心中大震,依旧不依不饶。

欧阳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狂飙的怒火,转头迎上雷冥远的视线。忙当挺话。

“冥远?”

从启迪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时,就知道他连后路,都给自己留好了,未雨绸缪,还是自己教他的,如今倒是被狠狠反将了一军,打落牙齿活血吞,自作自受啊。

雷冥远语气坚决,特意强调了不合适这三个字。

他真的是很残忍,雷冥远头一次开始反思起自己以往的残忍,他的仇恨,真的是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可是他却总是拒绝去反思这个问题,他的心中,住了一个魔鬼,魔鬼吞噬了他灵魂边缘的善性因子,硬生生阻碍了他每一次迟疑的步伐,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偏执中。

自从冷郁希长大后,她开始很好地敛起了她的情绪,连他都看不透了,她不再是一个简单倔强的家伙,她变得有思想、有主见。

“那冷郁希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启迪的?”

“那那个冷郁希到底是谁?是雷家的人吗?冥远……”

“可是t市所有的人都知道若芳是跟你订过婚,就差那么一步完婚了,就算她再美好,也没有人胆敢娶她,除非那个人不怕成为t市的笑柄。”

结婚?

雷冥远知道若是此刻冷郁希站在他面前,他无法再冷静,他无法用以往那般冷漠的态度对待她。

在红绿灯交叉口,他停了下来,这个时刻,正是洛城交通的高峰期,英若芳选择跟来,当初并没有想到这个,在第一个等待中,她内心生出微微的渴求,她在怀疑是否是上天都看不过去了,为她做的弥补呢?

雷冥远终于抬起了头,挺拔的身姿,半倚靠在墙壁上,靠那冰冷的硬物支撑着。

耳边的嘈杂让雷冥远置于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缓缓落下,他微微侧过头,一抹淡淡的寂寥还是落入了英若芳的眼中,英若芳有些后怕,她的担忧,终于要成事实了吗?

从这点可以看出,雷冥远对冷郁希是特别的,特别到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说在新娘化妆间,他还没有想清楚,那么回到这处公寓,入眼的是冷郁希用过的东西,阳台上甚至晾着她还没有收进来的衣服,那闪眼的阴影飘荡在他的眼前,他再也确定不过,他不会再冷静地面对冷郁希。

英若芳面对雷冥远不冷不热的态度,心头多少有些受伤,刚才父亲本想送她回去的,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追上雷冥远,想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两个字“不要”,就抹杀了她对他的一切辛苦付出,抹杀了她对他的浓恋。

这个冷郁希肯定是有些本领的,能够忽悠一向冷静自持的启迪去登记结婚,冲动到不顾一切后果。

蓝色的瞳仁中闪烁着一丝丝血丝,那是睡眠不足的征兆,又仿若是他痛苦的开始。

他订好机票后,手中依旧没有放下手机,他微微一怔,想到打冷郁希的电话,没想到上次仅是关机,这次更狠,“对不起,您打的电话已停机。”

她到底是渴求结婚还是结婚为了逃离他?

“离婚?欧阳老爷子倒是有几成的把握呢?你那孙子可是连结婚都瞒着家里的。”

他深思有些恍惚起来,他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冷郁希,明明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如今他一点也不确信了。

“我跟若芳,将不会再有婚礼,我想通了,我们并不合适。”

雷冥远发现这两个假设,他都不喜欢,不过若是她提前告诉自己有这孩子的话,他应该会让她生下来吧。他发现他并不反感冷郁希生下他的孩子。

他多少担忧雷冥远将启迪那事拿出来炒作,到时这对欧阳家肯定影响不好,这欧阳家的天下,必定今后是要交给启迪,可是他如今娶了雷家不认同的女儿,这多多少少一点也不顾念雷冥远的面子,雷冥远要是站出来稍稍添油加醋点事,启迪可就要成为贻笑大方的主了。

雷冥远下意识转头,盯着欧阳家老爷子的张张阖阖的嘴唇,看到他的唇微微颤动,“什么?没有。”

他的烟瘾明明不深,最近因为冷郁希的反常,抽得甚为厉害,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冷郁希对他的情绪有着极大的影响。

他下意识狠狠咬牙,低低的重复道,“谁说没有可能的,冷郁希,我不准你离开我,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下水,别以为我雷冥远是这么好说话的。”

只要雷冥远认定的事情,他的毅力总是惊人的,这一点,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所以这也是早就雷冥远成功至今的一部分原因。

“什么事?”

雷冥远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嘲讽,“当然是真的,欧阳启迪私自跟冷郁希结婚,我还没找他理论过呢。这事,你们欧阳家的人,应该最为清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冷郁希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但是他好像又明白这是她的决绝,代表了她想要忘却一切的决心。

英若芳离开之际的话,不知为何,在雷冥远的耳边飘荡,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倏然一僵,注视落地窗外风景的他忍不住倚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借以支撑住战栗倏然迭起的身躯。

见老爷子的目光掠过来,英若芳忙解释道,自己比起在场的欧阳家长辈,算是跟冷郁希最熟悉的一个了,当然除了雷冥远外。英若芳不解的是,明明是雷冥远逃婚的批评大会,如今演变成了另一番局面。启迪惊人的婚讯,让欧阳家所有的人都是那般措施不及,让欧阳家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出格,持反对态度。

冷郁希竟然怀孕了?冷郁希竟然流产了?

雷冥远忽然有些气急,他蓝色的瞳仁闪烁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神秘暗芒,他甚至无法理会自己此刻的想法,更加无法理解冷郁希到底怎么想的。

同样身为女人,英若芳知道冷郁希做出这个决定,是真的想要忘却过去,忘却有关雷冥远的一切。

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该知道的,他差不多都得知了。

欧阳老爷子忍不住扬高了声音,他目光深邃,但多少流露出鲜有的犀利。

心,很诡异地,开始平缓下来,心跳,也很诡异地,不再跳得这般急促不安。

“回哪里?”

欧阳启迪的母亲小心翼翼地回道,她的心也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而老爷子显然是已经处于盛怒之中了。

生气的是启迪这个小子一声不吭跑去结婚,这结婚对象还是这般的匪夷所思,这声响亮的鞭炮声,他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他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让他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不得不承认他的教育十分失败。

雷冥远发现每一次想到那个被抽离的胚胎,他的心总是微微刺痛着,瞳仁剧烈一缩,胸膛起伏不定,不再平静,他无法装成若无其事……

欧阳老爷子的话再次在雷冥远耳边响起,雷冥远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但仍旧要坚持到底。

雷冥远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些火大的敲了几下方向盘,冷郁希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一声不吭就结婚了,这个意外让他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还有她怀孕以及孩子没了的事情,都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低烧、感冒、中暑,该死的,她哪来这么多他所不知情的病,更夸张的,还出血。

“t市附医。”

“若芳,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只要合理,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他闭上眼,再睁开,血丝依在,但是他明白冷郁希是他失眠的最佳疗法。

欧阳老爷子闻言,脸色十分不好看,一阵青一阵白,冲着英若芳大声问道,“若芳,启迪结婚的事情是真是假?”

“凌妈说前阵子启迪带过一个女孩子回过欧阳家老宅喝凌妈熬过的粥,昨天还让她去医院送了一次粥,好像是那个女孩子感冒、低烧加低血糖中暑了。本来凌妈是不用亲自去的,后来司机家里出了点事情,凌妈便亲自去了。可是凌妈觉得很奇怪,她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启迪身上的衬衫是染了血迹的。凌妈问他,他说不是他的血,没事。可是不是他的血的话,那就表明应该是别人的血,能够让血迹染上启迪的衬衫,八成是那个女孩子身上的。凌妈说找院长问了下,他支支吾吾的,讲不清楚,估计是被启迪警告过了不准向别人吐露事实。凌妈说启迪好像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长的是不错,但总觉得让人感觉她很忧郁。凌妈说她无法看透那个女孩子,本来想跟我说的,而我这阵子一直很忙,没空坐下来听她唠叨这些事,她便想再等一阵子,启迪做事毕竟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凌妈也是信他的,没想到他这一回做的真的很出格,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电话拨通后,欧阳启然直接将手机递给了欧阳老爷子,欧阳老爷子在电话中大发雷霆,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老武,昨天听说启迪在你那,是不是真的?”

石破天惊,雷冥远微微一怔,脑海中一片空白,眼睛忽然觉得微微刺痛,接着,愤怒支配了全身的血液,冷郁希难道早就跟欧阳启迪在一起了,她想要逃离自己是早已计划好的么?

欧阳启迪的母亲,这时已经结束了跟凌妈的通话,欧阳老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妈怎么说的?”

他们是登记了,结婚当然是可以离婚的,既然这个事实已经生成了,最好越快越好解决他们离婚的事情,这个恶人的执行者,欧阳老爷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英若芳是瞧过雷冥远对冷郁希的态度的,雷冥远只有面对冷郁希时,情绪才会波动得如此厉害,而面对一般人,就算是自己,都是冷冰冰的,这是典型的差别待遇。

欧阳启迪母亲一番话落,在场所有的人表情不一,尤其以雷冥远为最。

雷冥远的下巴冒着青色的胡渣,看起来颓废又xing感,他天生就是一个闪光体,诱。使女人为他飞蛾扑火,蛊。惑着她们不顾一切围绕着他转动……

她想要忘却曾经,然后曾经开始逐渐袭扰了他整个大脑,让我无法逃避,一闭上眼睛,一个鲜血淋漓的胚胎浮现,控诉他的残忍,控诉他的无情跟冷漠……

他无法想像那个失去的孩子到底是像谁,像他,还是会像她?

他愿意说出这个事实,连他已死父亲的声誉都不顾,摆明了他对冷郁希这个妹妹身份的痛恨。欧阳家的人听在耳里,心中却是这般想道,除了英若芳例外。

如今听到他做出这等事来,他真是气炸了,浑身的血液都往大脑冲去。

他恼怒她一声不吭的结婚,他恼怒她的远离计划,他明白那个胚胎应该不是她摘除的,因为据他了解,她好像挺喜欢小孩子的。

雷冥远言语变得犀利起来,他倒是乐见其成欧阳家逼迫欧阳启迪跟冷郁希离婚。冷郁希是属于自己的,就算她背叛了自己,雷冥远发现他还是无法将她推给别人,每一次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床上,都让他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所有想要染指她的男人。

“冥远,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解除我公关部经理的职位吗?我们没有结成婚,我很遗憾,但是那份工作,我并没有想要辞去。对一个女人来说,事业爱情双双不如意,那简直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我如今虽然没有得到你的爱情,但是我还是想要保住这份工作的。”

“冥远,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英若芳低低地道。

英若芳虽然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从雷冥远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她还是忍不住一惊,没想到雷冥远将底线都摊开了,莫非他就是为了让爷爷不承认启迪的婚事?

经过雷冥远这么一点拨,众人心中顿时如明镜一般透彻,在场的这几个人都是欧阳家的主心骨,当然听出了雷冥远言语中的深意,冷郁希不是雷禹的女儿。

雷冥远也知道欧阳老爷子已经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别人给了你台阶下,你最好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欧阳老爷子这句,是朝着英若芳跟雷冥远说的,他们是知情人,而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没有闻到。欧阳老爷子此刻对欧阳启迪是既担心又生气,担心的是听雷冥远吐露的事实,冷郁希是冷灵溪生的女儿,欧阳老爷子根深蒂固的思想便是家教是相当重要的,在一个人的人生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欧阳启迪潜移默化受的都是他自己的影响。

但是,这仅是想像,怪不得他想不出来,因为那个孩子已经没了,没了期待,只有遗留下来折磨人的煎熬跟痛苦。

他想要抽烟,但是手插入裤袋,发现里头空荡荡的,他刚才在车上已经将早上出门的那一包抽完了,昨晚抽了一夜,今天停在机场那边的车上又抽了一阵子。

欧阳家老爷子当然听出了雷冥远话中明里暗里的拒绝,就是他跟若芳,是再无可能了。

雷冥远每一回想到她在结婚登记上落下姓名,整个人就再也平静不下来,“欧阳夫人?”

本来属于他一个人的冷郁希被冠上了欧阳启迪的姓,便不再是他雷冥远的人了,她将会属于另一个男人,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为他怀孕生子……

雷冥远内心在低吼,他受不了这种念头油然而生地浮现,离五点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发现他再也无法在这个空间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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