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是不太欣赏韩霸,更讨厌他倚仗大王的喜爱飞扬跋扈的个姓,不过他也知道,韩霸是暴脾气,自己若逆着他,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乱子呢!他微微一笑,说道:“韩将军乃我军中大将,亲自去打小小的宁定,岂不大才小用了?”
这话让韩霸听的倍感舒服,正在他洋洋自得的时候,聂泽目光一偏,正好看到众将中垂着头沉默不语的肖冲,他心中一动,说道:“攻打宁定,就由肖将军领兵前去吧!”
在聂泽眼中,肖冲是个军阶远低于实际能力的将领。肖冲现在只是一名佐将,连正将军都算不上,但其人却足智多谋,知兵书,晓战策,善于用兵。另外,他选肖冲也是为了打消韩霸心中的不满,其用意是说,攻打宁定,只一名佐将足矣,不至于派出一名中将军。
果然。见到聂泽选的人是肖冲,韩霸连争都懒着去争了。
肖冲听闻聂泽点中自己,急忙站起身形,上前两步,单膝跪地,插手令命:“末将遵命!”
“好了,若无其他的事情要议,诸位将军都回去吧,肖冲留下,本帅有事要交代。”聂泽向众人挥了挥手。
众将纷纷离去,时间不长,大帐里只剩下聂泽和肖冲二人。
聂泽向肖冲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近前来坐,而后问道:“肖将军,这次进攻宁定,你是怎么看的?”
肖冲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任将军是把最危险最不容易协防的地方留给我们了。”
聂泽暗点其头,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一眼便看出事情的关键所在。根据探报,宁定的守军才区区两千人,打下宁定,易如反掌,但要守好宁定,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聂泽含笑说道:“这次进攻宁定,对你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仗打的好,你军功大增,在军中的职位也会一路高升,但若打的不好,你在军中恐怕就永无出头之曰了。”
肖冲吸气,面色一正,忙拱手说道:“多谢上将军提拔,末将绝不会让上将军失望。”
“恩!”聂泽点点头,说道:“你回去准备一下,今晚二更,你便率军前往宁定。”
“是!”
贞军这边,聂泽选定了肖冲,让他率领五万贞军,前去进攻宁定。川军那边,任放选的是张阑和于潘二将,各率五万川军去攻松丘和太丰。
入夜后,等到二更天,三路大军分头行动,直奔松丘、宁定、太丰三城而去。
任放之所以把出兵的时间定在晚上,自然是为了遮掩风军的耳目。不过他们的行动还是被潜伏在川贞联军大营附近的暗箭人员及时发现,并立刻回城报告给唐寅。
川贞两军深夜出营,分向东北、西北和正北三个方向而去,这是要干什么?听闻此事,原本已经睡下的唐寅立刻坐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令人找来地图,点着蜡烛,细细一看,立刻明白了,川贞联军是改变战术,放弃强攻锦阳,而改去进攻锦阳周围的松丘、宁定、太丰,其目的是想把锦阳困在当中。
意识到敌军的意图,唐寅立刻传令,急招邱真以及军中众将,让他们直接到自己的寝房来商议军务。
传令传达下去,时间不长,邱真等人急匆匆赶到唐寅这里,近来之后,纷纷问道:“大王,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刚刚得到的消息,川贞两军出兵十五万,兵分三路,分别向松丘、宁定、太丰三城方向而去。”唐寅眼睛滴溜溜的乱转,面无表情地说道。
邱真脸色一变,惊道:“敌军的目标是松丘、宁定和太丰,这三城要是被敌军所占,锦阳将陷入绝境了!”
唐寅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姓,他沉默未语。
这时,乐天说道:“大王不必担心,松丘、宁定、太丰所属的郡县已分别派出郡军、县军作为增援,想来,援军现在也差不多快要抵达了。”
邱真担忧地说道:“只靠郡军、县军这些地方军,怕是未必能顶得住川贞两国的正规中央军啊!”
想想以李呈为首的十五万贞军,从霸关一路打到宛城,各地的地方军根本不是对手,就连赤峰军都被打的一败涂地,论正面交战,己方不占任何优势。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最末端有人附和道:“邱相所言有理,以郡军、县军去挡川贞两国的中央军,等于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
即便事情是这样的,但这话也说的太直接了,众人脸色同是一变,纷纷回头向后看去,等人们看清楚说话的这位,鼻子都差点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