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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打伤我的人……”雷正霆被吓了一跳，大脑随着施毅那轻微的一哼而一遍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结果却是硬生生的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瞪圆了双眼，杀机毕现：“你在催眠我！”

“催眠？呵。”施毅轻笑一声，将那凝聚在雷正霆周身的威压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耸了耸肩膀说道：“随便你怎么理解，那个人既然教你了古武，为什么还要废了你的右腿？”

“我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古武。”雷正霆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施毅这种鬼神般的‘催眠’能力让他忌惮非常：“当初那个人教我的时候，只告诉我这可以让我迅速恢复体能，并且增加我的爆发力……”

“引气后期，确实只能增加爆发力加速体能恢复而已。”之前的一番探查已经让施毅对雷正霆的身体状况明了于心，听到他的回答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可以说说，他为什么教你古武，然后又亲自出手废了你吗？”

“因为我打伤了我们的师长。”雷正霆如实回答道。

“为什么打你的师长？”施毅一挑眉头追问道。

“因为我看他不爽。”雷正霆咂了咂嘴巴：“然后那个教我的人听说这件事情后就赶到了军营里，亲手把我打趴下十几次，直到我爬不起来为止，最后才在我右腿上点了几下，然后我的右腿就废了。”

“他为什么要打你？仅仅是因为你打了你的师长？”施毅有些闹不明白这其中复杂的缘由了。

“不是。”雷正霆摇了摇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他的回答跟我一样。”

“什么？”

“看我不爽。”雷正霆淡淡的说道，施毅却已经哭笑不得了，和这个雷正霆一样，那个教他古武的人也是个人才啊！

“听说你在派出所里当过指导员……”施毅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所长太不是个东西，收了钱就能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雷正霆撇了撇嘴巴，满脸的不屑：“我看不下去和他争论了几句，然后他竟然敢伸手指我的胸口，所以……”

“所以你不爽了，然后就把他给揍了。”雷正霆的话还没说完，施毅已经顺势推敲了下去，见到雷正霆闭嘴且点头后，施毅才问道：“你有没有后悔过这么做？”

“哼！后悔？”雷正霆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军事法庭上怎么没有朝那些王八蛋吐上一口唾沫！”

“……”这一番交谈下来，施毅已经有种膛目结舌的感觉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这个雷正霆混账到了这种田地，当初怎么被他爬上团长这个职位的？甚至，他怎么能活到现在？！

“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施毅沉默了良久，才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椅背上，正视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准备开工上班的鞋厂工人，淡淡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军队是我的梦想之所，现在已经回不去了。”雷正霆不知不觉的就对施毅放松了警惕，不冷不淡的回答道：“当初将我送出军营的时候，那个姓王的王八蛋就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要再被他知道我去过军营，否则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姓王的王八蛋？”施毅皱眉道：“你真的这么怕他？”

“怕。”出乎施毅预料，雷正霆竟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不敢回军营，也不敢回去看看那一帮兄弟，呵呵。”

说到这里，雷正霆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很懦弱？”

“算不上懦弱，相比较起那些真正怕了还死撑着说不怕的人，你很勇敢。”施毅正了正脸上的表情，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姓王的王八蛋究竟是什么人？”

“是军纪监察处的人。”雷正霆想了想说：“很年轻，叫王释羽。”

“哦。”施毅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询问一些其他问题的时候，却忽然愣住了，瞪圆了双眼望向了雷正霆：“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姓王，叫王释羽。”雷正霆脱口而出。

“还真是个王八蛋。”施毅干干一笑，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年纪应该二十不到吧？”

“第一年见到我的时候，他十六岁。”雷正霆有些黯然：“但是那时候的他已经强到不像样了，我们团里的好手联手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大致情况我都知道了。”施毅微吸了口气，王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