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不想惊扰叶轻悠,独自穿好衣袍去了王府正院。
来的人是太子宇文春,其实他白天就打算过来,可惜被梁帝揪着。晚上皇后特意邀请梁帝一同用膳,他才终于能抽身。
看到宇文宴,宇文春急不可耐,“这都已经四天了,你还打算撂挑子到什么时候?就算使性子也要有个限度才好!”
宇文宴慵懒的坐了椅子上,双腿交叠着架起来,“皇兄大晚上到王府就为了斥我不上进?”
“也不是,孤这不是惦记你,特意过来看看么。”宇文春也知道这个四弟的脾气,还真不敢与他硬扛。
宇文宴冷呵,“这不是看完了么?看完就快些回宫,免得宫内宵禁落了锁。”
宇文春也不愿再耽搁时间,直截了当,“那陆家也被牵扯到朝廷供奉的贿赂案中,孤是想,陆绍曾毕竟为一方总督,立过几等大功。如若为了这么一点事情,拿捏了陆婉煜……不太合适。”
宇文宴撂下的事情,梁帝自然全部交给宇文春。
陆婉煜也特意找上太子妃,给了很厚的许诺,希望太子大事化小。
如若换做旁人,宇文春放也就放了,但这个人是陆婉煜,谁知是不是宇文宴故意查她?
毕竟陆婉煜屡次三番的针对叶轻悠,宇文宴又格外护短儿。
宇文宴看向他,“皇兄是这么觉得的?”
宇文春看不出他的态度,“孤的确考量得多一些,不是这一件小事上。”
“不行。”
宇文宴拒绝的干脆,“除非父皇下令,否则臣弟会依法处置。莫说她是陆家的嫡女,就是郡主公主,也要有个说法。毕竟此事万众瞩目,不止牵扯她一个,还有潘思升。”
当粗龚楚云特意把此事闹了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与陆婉煜和潘思升联手做事。
原本想找这二人做他的备书,却没料到给他们也惹了一身屎。
宇文春最看不起的就是潘思升,“也不必过度的在意他,他那边自然好说。”
“皇兄不妨说说,陆婉煜给了多少好处能请动你亲自开口?”宇文宴审度眼神似虎狼,盯得宇文春满身都不怎么自在了。
“什么好处不好处,你别胡闹。”宇文春自然不会承认收了一处宅邸。
那宅邸就在西郊山脚下,靠山看水,价值连城。
宇文宴冷呵,“既然皇兄都已经决定了,何必还来找我?我大婚后都还未休息过,这个月就不去了。”
宇文春一怔,休四天还不够,他居然要休息一个月?
“这怎么行?!你不去听音阁,很多事根本无法推动,父皇这两日暴跳如雷!”
宇文春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让我去,我就一定办了陆家。”
宇文春:“……”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找茬了!
“有什么条件,你不妨直接提,休假一个月绝不可能,别再痴心妄想了!”
他挨骂四天都受不住,一个月的话,他会比梁帝先驾崩。
宇文宴幽幽,“我可不是在与皇兄开玩笑,二选一,您自己定。”
宇文春倒嘶一口凉气,“你这是在逼孤?真当孤没辙了么?”
“那就走好,不送?”宇文宴伸了个懒腰,“皇兄不是早就惦记听音阁么?直接接手多好。臣弟对朝堂早已没了兴趣,巴不得带王妃离开京城,游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