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为自己的不敬而付出代价。

走上前去，布莱恩拍了拍停在自己面前的守卫肩膀。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是谁的人？”

守卫并不回答，只是依旧咧着嘴笑着，唇角因为过度扩张而出现了撕裂的血珠，满是血丝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有足以冻结灵魂的淡漠目光。

布莱恩心里咯噔一下，终于察觉到了不妥的地方，向周围看了两眼，却发现原本的两个强盗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踪了。

空荡荡的营地内，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退后一步，布莱恩从腰间抽出短刀。

任由男人用刀指着自己，守卫颤抖着从内服口袋里拿出小盒子，打开盖子，守卫直接把盒子里的月子白全部倒入口中，拌着嘴角的血渍大口咀嚼着，痉挛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摆动。

具有麻醉效果的苦涩草药稍稍压下了心里的兴奋和绝望，慢慢品味着人生之中最为难忘的两种情绪，男人强行用手指让自己快要裂开的嘴角稍稍并拢，以免失血过多，

目睹了这怪诞一幕的布莱恩正要大叫着向后退去，下一秒，守卫却毫无征兆地上前一步夺下了布莱恩的刀，顺手卸下了男人的下巴，紧接着就使用擒拿控制了布莱恩的身体，引导着布莱恩向着他自己的屋子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

布莱恩想要哀嚎，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终于还是被陌生人强行绑在了木床上。

地板上，黑影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那控制着恶魔的男人关上门，凝视着那张已经湮灭在无数痛苦中的面孔，舔舐地板磨破舌头所带来的痛苦也瞬间消失。

那曾经是自己的希望，然后又在恶魔手中变成了自己的绝望，还对爸爸妈妈做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甚至有一段时间在恶魔的引导下，自己最亲近的人成为了自己的憎恨目标，成为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直到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无所谓了。

‘哥哥’两个字被喉咙死死地压住，黑影的神经断掉，瞬间忘记了一切，除了自己的身份。

太过痛苦，太过痛苦，所以它会选择一种不痛苦的方式活下去。

遗忘自己，遗忘过去，遗忘一切，

不去思考，不去感受，不把自己当人，就不会痛了。

从自己的妹妹身上收回目光，颤抖的赫克特流着泪朝圣一般对着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导师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的老师，看来那个女孩也成为了你得意的作品，看呐，她已经完全忘掉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太完美了！”

布莱恩茫然地看着忽然开始发神经的陌生入侵者，有些疑惑既然对方称呼自己为老师，那又为什么把自己控制起来。

“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中夺去，妹妹不行，爸爸不行，妈妈不行，就算是莱斯特大人……也不行。”

“其他的人我已经都杀掉了，他们的皮都按照您的要求，被我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

我的老师，你看，我是不是笑的很开心？是不是啊？是你教会了我在最绝望的时候用最放肆的笑容来释放自我，你看我笑的，是不是很开心？你满意吗？满意吗？满意吗？哈。哈哈。哈哈哈。”

瞳孔陡然放大，布莱恩惊恐地看着眼前令人不寒而栗的疯子，终于想起来这张看上去成熟不少的面容的主人是谁。

他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自己亲手把滴血的刀递过去的那一瞬间。

少年那断断续续的渗人笑声……

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直接斩尽杀绝。

“哦，看来你想起来了啊，可惜，为了不让老师你的哀嚎打扰我的工作，我不能给你装好下巴。”

用锋利的魔钢飞刀割开布莱恩的衣服。

良久。

“果然，你是最特殊的，我会慢慢品尝你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妹妹见证着一切，见证着我成人的一切，你就是让我成长的导师，让我明白了，想用自己一百条命换取一个人一点点痛苦的感觉是怎样的，来吧，开始品尝痛苦，品味绝望，然后……亲眼目睹你最优秀的学生是怎样完成完美作品的。”

微笑中，泪水滴落。

“一起来，微笑，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呃呃呃呃呃！！！！！”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