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李怀萍猛的给裕嫔一个耳光:“你给本宫记着,今日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娘娘打完了,臣妾便告退。”耿幼枝愤懑的扭过脸去,心想:倘若我弘昼有什么不测,我必然要你陪葬!
磨溪急火火的进来,皱着眉福身:“娘娘,裕嫔娘娘来了。”
“裕嫔?”雁菡惊讶:“外头这么大的雨,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快请!”
耿幼枝落汤鸡一样的走进来,身上还滴着水。一看见熹妃迎出来,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妹妹,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的弘昼。我求求你……”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雁菡心疼不已:“磨溪,快去带裕嫔换一身干爽的衣裳,再人熬好姜汤。这样可怎么得了,着了寒可不妙。”
“妹妹,弘昼他不见了……”耿幼枝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妹妹,我实在没了主意,只能来求你帮我找找。那孩子,他能去哪儿?还是有人故意不叫他待在宫里!”
雁菡心里有数,语调温软:“姐姐要说的,我听明白了。眼下,你总得先换身衣服。五阿哥的事情,待你换好衣服,我也就想出办法了。”
“当真?”耿幼枝心里搁不下。
“我几时骗过姐姐?”雁菡转而温和一笑:“姐姐是五阿哥的亲额娘,五阿哥就指望着姐姐呢。若是你病倒了,可怎么办?”
“好,我听你的。”耿幼枝哽咽:“我这就去换衣裳。对不住了妹妹,一大早就搅得你不得安宁。”
“别说这些了,你我姐妹。”雁菡吩咐磨溪:“备好热水,给裕嫔娘娘好好泡一泡,千万别冻着。”
“奴婢明白,娘娘您放心就是。”磨溪福身退下,带着几个小侍婢,伺候着裕嫔沐浴更衣。
不多时,耿幼枝总算是干干爽爽的走进来,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妹妹,多谢你这样精心的安排,眼下我最担忧的就是弘昼的安危。你可有法子,救救我的弘昼?”
雁菡微微一笑,语调温和:“姐姐以为弘昼不见了,会是什么人所为?”
听她这么问,耿幼枝一下子愣住了。“莫非是皇后?”不待熹妃开口,她又觉得不妥:“我最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后不是一心想要安嫔诞下麟儿么?如此说来,我做的事情,对她只有裨益,好端端的,她下这样的毒手是为什么?”
“方才姐姐去沐浴更衣的时候,我已经着人去问过。昨晚上宫门落锁之前,有个内侍监手持令牌出宫,说是要为宫中主子办事。姐姐猜想,那奴才会是谁?”雁菡未免耿幼枝听不明白,故意道:“令牌是皇上的腰牌。和上回围场狩猎,五阿哥射中大雁,皇上高兴赏的一模一样。是御用之物,所以侍卫才没有阻拦,那小太监便轻而易举的出了宫。”
“妹妹,你的意思是说,出宫的人正是弘昼?”耿幼枝大惊。“好端端的,他没得到皇上的首肯,怎么敢私自手持令牌蒙混出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姐姐别急,知道五阿哥是自己出的宫,便足以说明他现在没有什么大事。许就是一时贪玩,溜出宫去看热闹。又或者另有打算。总之没有叫人胁迫,也没有叫人暗害。”雁菡虽然这么说,但并不觉得乐观。“只是姐姐,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找回五阿哥。我能查出弘昼是出了宫,皇后也一定能查到。倘若她从中做什么手脚,只怕也是麻烦。”
耿幼枝连连点头:“妹妹说的正是,咱们可千万不能让皇后钻了空子。可我娘家离得远,在京中也没有什么势力,怎么才能找到弘昼?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姐姐别急,方才我已经着人送信儿去了年贵妃宫里。”雁菡如实道:“眼下能克制住皇后的,也唯有贵妃了。等会儿雨停了,我就陪姐姐去一趟养心殿。五阿哥即便贪玩,也是皇上的嫡亲子,皇上一定会先为五阿哥的安危着想。”
这番话算是定心丸,耿幼枝没有方才那么焦急了。“你说的对,只怕也唯有皇上才能平息此事。但愿弘昼不要惹出大麻烦。”
“磨溪,取胭脂水粉来。给裕嫔上妆。”雁菡知道她没有心思打扮,可脸上的指痕不免太明显。“姐姐还是冷静一些,不要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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