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喜弓着身子,道:“回贵妃娘娘,咱们宫外头好不热闹!只怕是……”
年倾欢有些诧异,看他脸色不好,心里泛起嘀咕:“出什么事儿了?”
“早起皇上有旨,更换宫中戍守的侍卫,就连侍卫领班也调换了。来人很是脸生,奴才从没在宫里见过。”胡来喜知道,正常的调动,无非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减一些其余班次的侍卫。领班是不会随意条换,除非原本的不合意,当值不利,才被宫里的主位奏明皇上皇后,加以更换。
心里一紧,年倾欢也是真的有些奇怪:“按理说,皇上是不必如此的。即便要调动戍守翊坤宫的侍卫,也会事先与本宫通气。何以不动声色就换了?”心里有些搁不下,年倾欢道:“你去吩咐新调来的侍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嗻。”胡来喜才退出去,那人就已经迎面而来。“你怎么进来了?”胡来喜大为诧异。
“奴才特来给娘娘请安。还请胡公公通传一声。”对方毫不客气,认定了年贵妃一定会与他相见。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胡来喜没有难为他。毕竟此人有可能是皇上派来的人,怎么能不加以小心。“你在这儿候着片刻,我这就去禀明娘娘。”
不多时,胡来喜撩开了帘子,道:“请。”
年倾欢看着人走进来,心里登时一凉。此人恍惚之中有些印象,但并不十分明了。“你是……”
对方跪下,恭敬道:“奴才班达,给年贵妃娘娘请安。奴才奉命调守翊坤宫,护卫娘娘安全,还望娘娘宽心。”
“是哥哥叫你来?”年倾欢心里有了疑影。
“回贵妃娘娘,前朝动荡不安,大将军忧心娘娘在后宫之中的安危。特意请旨上奏,求皇上恩准,更换翊坤宫的戍卫。而奴才便领了旨意,前来侍奉娘娘,守护翊坤宫。”
难怪会有这么一出,年倾欢脸上的笑容冰冷几许。“哥哥到底是叫你来保护本宫,亦或者是监视本宫?”
“奴才不敢。”班达脸色微微有些忧虑:“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未免前朝的动荡波及后宫,大将军才不得已行此举。毕竟娘娘的安危最为紧要,还望娘娘体谅大将军一番苦心。”
“呵呵。”年倾欢心中不满,语调也不免威严:“本宫身在后宫,侍奉君上,又岂会无故被卷入前朝的波动之中?哥哥要你们来,未免太过惹眼。就不怕适得其反?”
班达一拱手,道:“娘娘大可以放心,奴才会谨慎当差,不会让歹人有可乘之机。倘若谁胆敢对娘娘不利,奴才必然拼了命也要将祸患扫清。”
当真是秀才遇到兵,年倾欢和她说不清楚:“你退下吧!”
“嗻。”班达又是一拱手:“奴才先行告退,娘娘倘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奴才去办。”
“蠢材!”年倾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发恨。“胡来喜,宫里的一切事情,都不许他们涉足。倘若发觉有什么图谋不轨,只管来报本宫。着人小心的监视着。这一批人里面,有哥哥的未必就没有皇上的。如今前朝吃紧,咱们后宫也不能松懈。你要打起十分精神给本宫好好盯着。”
知道事情严重,胡来喜一个千儿下去,谨慎道:“娘娘放心,奴才必定尽力而为。”
长长的叹了口气,年倾欢脸色依旧惨白:“权力与荣华,当真比性命更为紧要么?何以本宫说的这么清楚了,哥哥仍旧是不明白呢?胡来喜,本宫有些不适,心口疼,你去传宋青来请脉!”
若还有一个人能救自己走出为难,或许这个人就是宋青。年倾欢能想到的,唯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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