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娘娘驾到!”郭大晋没瞧见长春宫的内侍监,故而扬声通传。
丁杰耳朵尖,听见正殿有人吆喝,少不得回禀:“娘娘,似乎是齐妃来了。”
“齐妃?”肖筱丽诧异不已:“她来做什么,那安贵人不是去她宫里坐坐么?她怎么来了?”
娇子托着宜嫔的手起,低低道:“管她来做什么,哼,这长春宫可是娘娘您说的算。”
这话极为中听,肖筱丽脸上的笑容不免浓郁起来:“说的是啊,这宫里是本宫说的算,管她来做什么,咱们都不必怕。”尽管如此,碍于身份,她还是不得不迎出去。“走吧,瞧瞧去!”
李怀萍远远瞧见宜嫔前呼后拥着过来,心里很不舒坦。这段时间,她都没有之前那么得宠了,却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呢!“宜嫔今儿这打扮可当真是美不胜收啊。”
“臣妾见过齐妃娘娘。”行了礼,肖筱丽抿唇一笑:“娘娘夸的乃是内务府绣娘的手艺,而非臣妾。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讲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呦!”李怀萍嗤鼻:“我可听出来了,宜嫔这是怪我不会说话呢!”
“娘娘多虑了,臣妾怎么敢!”肖筱丽示意侍奉的奴才退去,才步入正殿:“方才听安贵人说起,要去景阳宫给您请安,没想到这会儿您竟然来了。臣妾准备不周,还望娘娘不要介意。”
李怀萍微微一笑,择了一处坐好:“宜嫔那么有心,得知安贵人的福敏身子不适,也前往宝华殿为她祈福,本宫怎么能不亲自过来道谢。想来宝华殿的法师也一定告诉宜嫔了,要将所求的平安符,亲手搁在正殿正梁之上,方才能达到效果,不知宜嫔是否依言而行了?”
齐妃这么一问,肖筱丽心中就有数了。足可见那盒子里的东西并非是安贵人的主意,齐妃也牵涉其中了。“多谢娘娘提点,臣妾自然不能疏忽。只是方才从宝华殿回来,还未曾来得及娘娘就来了。”
瞥了娇子一眼,对方就递过了平安符,肖筱丽拿在手中,笑道:“小公主乃是皇上的血脉,臣妾这个做庶母的,自然应当疼爱。”这么做无疑是告诉齐妃,自己准别的很是妥当,并不容易让人钻了空子,去说三道四。
“正好。”李怀萍微微一笑:“劳烦妹妹去求了平安符,本宫心里也很宽慰,既然如此,就让本宫亲自为妹妹扶着梯子,让妹妹将平安符搁上房梁如何?”
这本来是要当着皇上的面做的戏,不想齐妃竟然逼着自己此时去做。肖筱丽自然是想着拒绝,无奈却没有拒绝的理由。总不能说明白,皇上没来,自己就不能做戏吧?“劳动齐妃娘娘,臣妾于心难安啊。”
“实则不必如此。”李怀萍已经示意郭大晋将将梯子抬了上来:“你是为小公主尽心,本宫感动不已,为你扶着梯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况等会儿你挂好了平安符,本宫也有一道平安符要送上去。就不必拘泥这么多礼节了,妹妹先请吧。”
说话的同时,郭大晋已经将梯子扶好了,李怀萍也起身站在了另一边:“妹妹只管放心,梯子必然扶的牢牢的,你一定不会踩空掉下来。”
怎么听着,这话都有威慑之意,肖筱丽到底拗不过齐妃,只好硬着头皮攀了上去。那黑色的漆盒依旧纹丝不动的在那里,只是这时候拿下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咬着牙,将平安符搁了上去。
“好了么?”李怀萍问。
“好了!”肖筱丽如实答。
“那很好。”李怀萍递了个眼色给郭大晋。
郭大晋随即明白,稍微用力一踢梯子的腿。
“啊!”肖筱丽惊的大叫一声,登时觉得双膝发软,心扑通扑通的跳。
“妹妹怎么了?”李怀萍不以为意:“放好了就赶紧下来,那上头还有什么好看的么?”
还当自己是要摔下来了,肖筱丽禁不住颤抖,但梯子紧紧是晃了一下,便没有了下文,她这才反应过来,是齐妃故意给自己难看,脸登时烧红了。“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吓唬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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