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皇上。”肖筱丽连连摇头:“臣妾并不敢肯定任何事。且这糕点还是臣妾亲手做的,又是咸福宫的奴婢接触的最多。事发之时,裕嫔也在,随后熹妃也来了,这么多人都在,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情呢。何况没有证据,臣妾不愿意妄加揣测,更不愿意让皇上您心烦。这才选择闭口不言的。”
看着她受了委屈,却佯装无所谓的样子,胤禛的心有些软:“好了,你别着急,朕答应你不追究,必然会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的。你才喝了药,早点歇着。往后宫里宴请谁,也叫朕一并来凑热闹。有朕在,谁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如此便是最好不过了。”
“是。”肖筱丽动容而笑:“臣妾多谢皇上关怀。”
“时候也不早了,朕还要回养心殿阅折子,改日再来瞧你。”胤禛扶了她躺好,才不舍叮咛一句:“宫里的人多,自然心思也就多。你是不必理会这些的,只管好好做你自己也就是了。”
肖筱丽凝眸与他四目相对,认真的应下:“谢皇上关怀,臣妾懂了。”
从咸福宫出来,胤禛便道:“朕不回养心殿,好些日子没去瞧年贵妃了。”
苏培盛连忙道:“摆驾翊坤宫——”
当胡来喜走进来,禀明自己皇上的御驾向着翊坤宫来,年倾欢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乐凝,本宫的妆容是否有失?”
乐凝自然是摇头:“从咸福宫回来,娘娘便精心打扮,原是知道皇上今日会过来,又岂会妆容有失。何况娘娘您貌若天仙,即便是不装扮,也是这宫里最美的娘娘了,皇上瞧见,一定喜欢。”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皇上眼里,只怕早就没有本宫了。不过也无妨,习惯了什么都不是问题。”年倾欢就着乐凝的手,款款的走出内室,远远瞧见皇上相向而来,嘴角的笑容不免生动了几分。“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怎么还迎了出来?”胤禛快步走到年倾欢面前,凝视着贵妃却对苏培盛道:“都不必跟着,朕陪贵妃进去便是。”
脸上透出了柔和的笑意,年倾欢将自己的手递到皇帝的手中:“皇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这些日子,朕一直陪着宜嫔,冷落了你,你可怨朕了?”胤禛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讳。“刚从咸福宫过来,懋妃只准备了白粥,朕倒是没有什么食欲。想着你宫里的小菜可口,朕正好饿了,便来尝尝你的手艺。”
年倾欢的笑容更甜美了几分:“皇上这么说,若是让懋妃姐姐听见了,想必是要吃味了。再说,皇上怎么知道,臣妾今日一定备下了小菜呢,万一翊坤宫也只是吃些清粥可怎么办?难不成皇上要趁着天色还没黑,再去旁人宫里走上一遭?”
胤禛轻哂而笑,热络的握住年倾欢的手:“朕就是喜欢听你这样与朕玩笑的说话,越是听着,越觉得咱们是亲密无间。”
“乐凝,怎么还愣着,快去传膳,皇上今儿在咱们宫里用完膳。”年倾欢的嘴角缓缓的勾起,她真的没有想到皇上会过来,且还是这样的心思。心里微微发暖,她搁在皇帝掌心的手也越发的温热:“皇上说从咸福宫过来,想必今日发生的事情,皇上已经有所耳闻了?”
“是。”胤禛叹了口气:“后宫没有一日安宁,朕最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
动了动唇,年倾欢不觉想笑:“怎么皇上不是来责问臣妾的么?”
“自然不是。”胤禛略微思忖:“朕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性,莫说你从不喜欢这样使小性,即便真要拈酸吃醋,也能吃出大动静来。你对朕的在意,岂是一些使人麻痹晕厥的药粉。有些事,朕虽然不说,却看在眼里,倾欢,朕与你夫妻十多年了,自问对你还是了解的。”
虽然明知道好听的话说都会说,可皇上心里未必就没有一丝疑惑,年倾欢却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皇上,无端的说这些,惹得臣妾鼻子发酸了。怎么臣妾在您眼里,就这么骄纵么?拈酸吃醋还要闹出大动静来不可?”
“那又怎么了?”胤禛猛的一把将她圈进怀里:“朕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就是喜欢你为了朕不顾一切的样子。旁人的离间计,再精妙,朕也必然不信。只要你在朕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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