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臣妾记住了。”筱丽于他的膝上坐下,俏皮的点了点他的鼻尖:“不瞒皇上,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美好,臣妾恍如梦中一般。若是此情此景能天长地久,那臣妾即便马上就……”
胤禛将食指贴在她的唇瓣上,缓缓摇头:“宫里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肖筱丽轻轻点头,亲昵的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脸庞:“臣妾重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乃是此生夙愿。”
“朕也是如此。”胤禛闭上眼睛,感受她柔滑的肌肤,说这话的同时,他脑中浮现的女子,分明就是年倾欢。何以这个时候,回想起另外的女子,胤禛说不清,总归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心猿意马,又好像得陇望蜀,可他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想的格外清楚。她的一颦一笑,她说话时的语调,甚至她眉心眼底的一抹愁,都是那么清晰的印在她的心上。
“皇上,臣妾不耽误您阅折子了,这会儿回去正好熬汤,晚点皇上来宫里用膳可好?”肖筱丽柔柔的语调,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这才从环境里走出来,胤禛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人只是肖氏,不免颔首。“好,那叫人送你回去,晚些时候,朕过去用膳。”
“是。”肖筱丽恭敬的福身跪安,随着苏培盛走出了养心殿。直到上了软轿,她的泪才从眼眶里滚出来。死命的用丝绢去擦自己的脸庞,她生生的想呕,觉得恶心。要对着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男子装作柔情蜜意,这样的事情她当真是厌恶透了,恶心至极。
映蓉走到轿子前,恭敬的福身禀道:“宜嫔娘娘金安,皇后娘娘新得了两匹缎子,说您一准儿喜欢,叫奴婢领着您去景仁宫瞧瞧,不知现在娘娘可有空么?”
“带路吧。”肖筱丽听了话音儿,只是勉强的答应一句。从头到尾都没有掀开轿子的帘子,去看上那映蓉一眼。这些人的嘴脸她早就看够了,她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传臣妾前来,不知娘娘有何吩咐。”肖筱丽知道出宫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后一手安排的,心里对她自然是恨的无以复加。语气难免有些生硬。“臣妾虽然愚笨,也知道必然不是为了两匹绸缎这么简单。”
静徽知道她一定沉不住气,所以也不和她计较。“你是皇上的新欢,别说是两匹绸缎,就是要尽了整个内务府的绸缎,皇上也一定给。本宫早知道你看不上本宫这些,也没想着和你计较。但有一样东西,你一定很想要吧?”
不知道是从哪儿拿出一封信笺,皇后只在眼前晃了晃,肖筱丽已经疯了一样的扑上去:“娘娘,臣妾要这信笺。”
“哼!”静徽一扬手扔了出去,信笺却被她猛地抓住,牢牢捏在掌心。“若非本宫让人一直跟着你,又怎么知道你深爱的,根本就不是你已经亡故的夫君!想必就连你姨母都不知道,她眼里视作女儿,这般乖巧伶俐,温婉懂事的侄女,竟然是个只会说谎,水性杨花的大骗子。倘若不是本宫为你保守秘密,你和那个私生子都该被浸猪笼才对。你公公私配番邦贱女,却碍于你婆婆的身份不敢带回家来。没想到哇,他这个一直养育在身边的私生子,竟然还勾引了自己的嫂嫂。”
“皇后娘娘,您答应过臣妾,绝不对旁人提及此事,臣妾才愿意冒死去救皇上,回宫为嫔,为您夺回属于您的权势。可您怎么能言而无信!”肖筱丽气得浑身发颤。
“你说她么?”静徽看一眼身旁的映蓉:“她知道了也会和本宫一样替你保密,只要你言而有信,能为本宫分忧,本宫一定让你最终得到你想要的那份幸福。放心!好了,带着你的信件和你的绸缎回去给皇上煲汤吧!”
“您怎么知道?”肖筱丽大惊,方才自己与皇上的对话,皇后怎么会马上知道的一清二楚。
静徽得意,眉目里只有冷意:“本宫无所不知。所以你一定要乖乖听话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