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噙满了泪水,年倾欢很是心疼:“佳甜已经高热昏厥,御医说病来的突然,且病逝凶猛。臣妾虽然已经令人锁闭了公主的寝殿,但心里实在放不下,还是请皇上过去瞧瞧公主。”
胤禛颔首:“朕这就去。”
年倾欢又是一福,告罪道:“事出紧急,恰好林参领也在公主宫中,臣妾一时自作主张,恩准他入殿照看公主。林参领虽为驸马,与公主有婚约,但毕竟二人尚未大婚,如此,只怕……有损公主名誉。可臣妾实在不忍看林参领干着急,又想着公主若是苏醒,必然希望看见心仪之人相伴身侧,故而自作主张,还望皇上惩罚。”
“有情之人,理当患难与共。”胤禛并未怪罪:“若是朕方才也在,必然会与你一般,朕知道你心疼佳甜并不比朕少。”
“多谢皇上。”年倾欢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叹了口气,胤禛少不得惋惜:“朕本想令内务府择个黄道吉日,成全了他们。不想又忽然生出此事,当真好事多磨。也难为林参领重情重义,此时甘冒风险与罪责入殿照料佳甜。”
“臣妾只希望公主能赶紧好起来。”年倾欢默默落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接同皇上一并上了御辇,年倾欢由着他攥紧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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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寝之中,林翰邈接过宝娇绞好的帕子,轻轻的沾去公主额头上的冷汗,满面担忧。病中的公主,脸色惨白的没有血色,就连朱唇也干的起皮,同样是惨白的。之前见她,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儿,转眼成了这副模样,禁不住整颗心都疼了起来。
“参领大人。”宝娇端了一碗热水。
林翰邈道:“你扶起公主,我来喂她。”
宝娇与宝娆齐心协力的扶起了公主,让公主靠在宝娇的怀中。
林翰邈用勺子舀了一勺清水,在唇边吹凉,慢慢的送到公主唇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哪知道只有少部分的水留在口中,其余均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宝娆赶紧用温热的帕子拭了拭,几乎带着哭腔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公主咽不下去。御医说,公主的胃都吐空了,必得要喝下些水,否则一会儿服药,只怕也得吐出来。”
林翰邈心里虽然着急,但却很是稳重:“别慌,咱们慢慢喂,总是能喝下一些的。”
“是。”宝娆扶好了公主,含着泪道:“但愿公主能赶紧醒过来。”谁知道她的话音还没落,公主就噗的吐了好些水。
“公主……”林翰邈赶紧将水碗递给宝娇,又拿起帕子替她拭了拭嘴角。:公主您醒了……“
佳甜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自己,那声音是那么陌生却又无比熟悉。很吃力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不知道为什么,佳甜只觉得温暖。“是你么……”
“公主,是我。”林翰邈握住了佳甜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公主,是我,我是翰邈,你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是你。”佳甜很用力的让自己能看清楚他,却忽然想起自己脸庞的伤,又赶紧别过脸去。“你别看我……我丑的很。”
“不会啊,怎么会。”林翰邈的声音很温柔:“公主如花似玉,怎么会难看。哪怕是让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佳甜眼中迸现了喜悦的火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林翰邈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佳甜先是美滋滋的笑了起来,随后却有掉下泪来。“你别哄我了,根本是我快要病死了,你可怜我。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愿意承认这门婚事,若不是当日我……使了手腕,皇上赐婚,你根本就不会理我。翰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为难你,我只是……”
“不许说这些傻话。”林翰邈轻轻的将食指贴在她的唇边:“我是否真的在意你,也许你一时感觉不到,但请给我多一些的时间,我要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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