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安笑然已经不能很顺畅的发出声音,对方已经死死的扼住了她的脖颈。
李怀萍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告饶:“皇后娘娘,妹妹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啊。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啊。”
静徽依旧是淡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样子:“没有用的人,求饶也一样活不下去。”
“皇后娘娘!”安笑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饶了臣妾吧,求您饶了臣妾吧……”
“刀子不是已经给你了么?不是他亡就是你死,到底怎么选,只看你自己的心意。”静徽冷冰冰的轻咳一声,汪泉手上的力气便陡然增加不少。
绝望到了极点,安笑然没法不反击,她还记得汪氏的脚是怎么又蹬又踹最后失去了力气的。恐慌与畏惧让她猛的朝汪泉腹部踢了一脚,趁着对方的手一松,她赶紧用自己的身子撞过去,直到汪泉倒下,她才喘咳着去捡方才的匕首,眼泪与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滚,安笑然拿着匕首,对着汪泉怒吼:“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李怀萍没有料到,安氏真的敢对汪泉动刀子,心里微微有些震惊。
“瞧见了吧?”静徽心满意足的笑了:“濒临生死,人的本能都是求生,没有求死的。本宫并非诓齐妃,这个结局,似乎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
深吸了一口气,静徽道一声“罢了”。
汪泉这才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安贵人,得罪了。”
安笑然这才觉得自己得救了,泪眼婆娑的扔下了手里的匕首:“皇后娘娘,臣妾……臣妾明白了。”
“这便好了。”静徽慢慢的走上前,示意汪泉出去,温然道:“你明白了就好,就不辜负本宫今日的安排。你瞧着汪氏横死,心中害怕,倘若死的是你,只怕你连怕都来不及。所以活着才最为要紧,若是成日里被自己心中的魔障左右,那你就离死不远了。你入宫的日子说短,也算不得短了,本宫既然对你寄以厚望,你就该好好的为本宫效力。”
几乎到阴曹地府走了一趟,安笑然唯有庆幸,顾不得怕:“是臣妾愚钝,辜负娘娘一番错爱。”
“还来得及。”静徽对身后跪着的李怀萍道:“你也起来吧。本宫知道你们姊妹情深。往后只要你们齐心协力,一同为本宫效力,有你们风光的时候。”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李怀萍今儿也是唬的不轻,汪泉方才的架势,是当真要扼死安氏,手上并没有留半分情面。“臣妾必当谨记娘娘今日教诲。”
静徽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前些日子,皇上出宫月余。临行之前,原说十来日便回。却足足耽搁了整月。本宫问过皇上身边的奴才,也未曾说清楚缘由。倒也罢了。这几日,皇上身边新添了个女官,模样清秀,知书识礼。本宫以为是内务府新挑的,细问之下,才晓得是宫外送进来的。齐妃可知晓此事?”
李怀萍连连摇头:“臣妾未曾听说,也并不曾见过这个所谓的女官。莫不是娘娘以为,此人乃是皇上出巡时遇到的?”
“是与不是,关于她的来历,宫里似乎都很忌讳一般。本宫想着,若不是皇上刻意吩咐,有谁胆敢明着送女人进来。”静徽似笑非笑:“内忧外患,后宫未免太过不宁静了。本宫就是希望,安氏你能争口气,早些为本宫铲除障碍。皇上的宠妃,只能是咱们自己人,懂了么?”
姐妹二人,互凝视彼此,齐声道:“臣妾明白,请皇后娘娘宽心。”
“那就好。”静徽看了安氏一眼:“好好回去歇着,调养好身子。至于那女官之事,齐妃,你多加留心。皇上喜欢谁都好,愿意册封谁都可,但此人一定不能是年氏一党,否则本宫真无立锥之地。当然,若是此人太有野心,本宫也总容不得,总归你们都各展所长,好好为自己的前程奔一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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