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景喜和盛廷一同去往景熹置办的宅子。
两栋院子才经历一场大火,正是修葺的时候,里里外外有很多人进出。
景喜又看到云秋君了。
她没有进去,只是带着个丫头远远的望着。
景喜停下了脚步,对一旁的盛廷说:“你稍等我一下,我去见个熟人。”
盛廷点了下头。
景喜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在距离云秋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云秋君先朝景喜见了个礼:“景大夫。”
景喜回了一礼,笑了笑:“如今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还是叫我作云夫人吧,云氏本就是我本姓。”
景喜点了点头:“芳杜若是我的好友,我知道之前她对你说了很重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云秋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她说的很有道理。”
“那天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委屈你了,坏了你名声。”
云秋君轻轻摇了摇头:“不足挂齿的,‘他’需要一点刺激,我听说那之后‘他’已经正视自己的性别了,从前是我不好,是我欠了你们的。”
“云夫人实在不必自责,我们始终是活在当下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只是那件事……需要解释给‘他’听吗?”
“不,不用的!”云秋君立刻拒绝,“‘他’不必知道那些。等等……”
云秋君忽然反应了过来:“‘他’还会再回来吗?”
景喜点了点头:“我想是会的。”
“可是景大夫你……”
景喜笑了笑:“虽然我是个大夫,但是这种病症没那么好治的。上午我在家门口看到你了,读书阁众人是你带过来的吧?”
云秋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错,他们……他们和我一样,对阁主有很深的感情,不过景大夫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感情是很纯粹的情谊,希望你不会因此感到困扰。”
景喜点了点头:“不会。”
云秋君点点头,又看向景喜,欲言又止的样子。
景喜回望她:“云夫人请讲。”
“景大夫,我想冒昧的问您一句,俞坊主的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景喜微微笑着,给出了答案:“可以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云秋君几乎是喜极而泣,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
“‘他’值得这世间的一切美好。谢谢你景大夫。”
云秋君说话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景喜见了,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云夫人你、”
只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云秋君就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深深的磕下了头。
“谢谢你景大夫,谢谢你。其实我很后悔伤‘他’那一下,我很讨厌那天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云夫人快快请起。”景喜过去扶云秋君。
云秋君不肯起来:“景大夫,我不会再见‘他’了,‘他’也不会再想见我的,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了,我真的很感激‘他’,
‘他’值得这世间最温柔美好的对待,读书阁众人自不必说,只是往后的日子里,请你们一定要善待‘他’,‘他’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但是本性不坏。”
景喜喉头有些哽咽,这个景熹,人缘是真的很好啊。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和我的亲友们商量的。”景喜扶了云秋君起来,“云夫人你也要好好的生活。”
“我会的,”云秋君再次郑重的行了一礼,“秋君多谢景大夫了,告辞。”
“这就走了吗?”
“嗯,明早就出发回洛城了。此行,还有一样东西要还给景大夫。”
云秋君说着,从袖中锦囊里取出了一枚血玉坠:“物归原主。”
……
景喜返身回去的时候,俞敬已经得到消息,带着曹长林守在门口了。
曹长林比较激动,一见到景喜就叫阁主。
景喜一时之间还有些无法直视他,他太像近水了:“你暂时还是叫我景大夫吧,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