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具身体真的是那个女大夫的话,那为什么整整三年的时间她都不回来?为什么她回来只呆了一天一|夜。
秋君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我,不管发生了什么变故,那都是暂时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我,你懂吗?”
“…………”其实云秋君也感到困惑,当那位景大夫出现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便以为‘他’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是不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已,‘他’就又回来了。快到她一时都难以反应,一切仿佛身在梦中一样。
“秋君,你告诉我……”景熹见云秋君不肯说话,便强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扣住以防她逃离自己,
“刚才在书房,你看到是我的时候,你明明是很开心的不是吗?因为那时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欣喜之情。”
云秋君的肩膀被景熹握的发疼:“是,我那时看到你回来是很开心,可那又怎么样……”
景熹及时打断了云秋君的话:“那就说明在你心里并不希望我变成那个女大夫,你仍是希望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吗?
你仍是希望能与我携手守住云家,你仍是希望能同我一起手刃杀父仇人,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听什么?
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我能替你守护家人,我也能替你报仇,可是那个女大夫她能吗?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大夫打算把我们的读书阁拱手让人吗?她是不会为你考虑、不会为云家考虑的,她是打算一走了之的!
秋君,在你的心里,你就是指望着我变成那样一个人吗?如果我变成了那个女大夫,那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当真忍心?”
‘他’的话向来是能蛊惑人心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为读书阁卖命做事。
云秋君承认,她被蛊惑了。
她和她年迈软弱的母亲,和她幼小孱弱的幼弟早就习惯了‘他’的庇护,如果‘他’真的消失,那么她和母亲和幼弟在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云秋君抬眼,深深看进景熹的眸子里:“……暮雪,你还是我的暮雪吗?”
“当然是,一直都是,永远都不会改变。”景熹顺势揽着云秋君入怀,松了一口气。
……
夜里,云秋君趁景熹睡着以后起了身。
她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心事重重的将景喜之前写给她的休书仔细的藏了起来。
却不知,这一切都落进了房间内的另一双眼睛里……景熹盯着云秋君,眯了眯眼。
次日清晨,景熹醒的比云秋君早。
他见云秋君睡的熟,衣裳都未穿戴整齐便下了床,径直往云秋君的梳妆台那边去了。
昨夜他便是看见云秋君往她的首饰匣子里藏了东西,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当她半夜不睡绝瞒着自己偷偷来藏。
只他的手刚碰上那木匣子的时候,云秋君忽然就走了过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一大早的,你在我这里找什么呢?”
景熹握住了云秋君的手,笑道:“忽然想起来好久没有为你画眉了,今天心血来潮,想帮你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