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杜若又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退后一步行了大礼:“是的慕容公子,我曾在京城通缉告示和家父手中见过您的画像。”
她是如此的直白,慕容玉不禁微微敛目。
芳杜若又想到他刚才是从景喜的客房里走出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公子请赎小民冒昧,公子明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世子又在在寻您,两月有余,公子为何到现在都不曾动身?”
“杜若!你终于回来了,我昨天去找你你还不在,今天就回来了。”景喜刚洗漱好开门,就见芳杜若和慕容玉面对面的站在院子里。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你们已经认识过了吗?”景喜笑着上前,指着芳杜若对慕容玉说,“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芳先生。”
然后又对芳杜若说:“至于这一位,就说来话长了,我一会儿再跟你细说。”
“不用了阿喜,其实我”
“等一下!”慕容玉打断了芳杜若,“请让我自己说。”
景喜看了看小心谨慎的慕容玉,又看了看严肃的芳杜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正此时,祥云忽然跑了进来:“容叔、容叔!外面有人找你!”
景喜顺着祥云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小山一般站在院子门口。
“遥山?”
……
慕容玉带遥山回屋秘谈。
芳杜若把她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景喜。
“我觉得这件事情上你犯糊涂了,离开京城地域以后你应该把慕容公子交托给齐王府。你应该知道的,你收留他是有风险的。”
“我知道。但是我有判断是非的标准,我也会衡量和预估风险。如果真会危害他人,我不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景喜,你知道的,我欣赏你,但你有时候太过妇人之仁。”
“我不赞成。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责任让善良得到回报,如果好人都没有好报,如果好人都惨死街头,你我都难辞其咎。”
景喜说的有些激动,几乎面红耳赤,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芳杜若发生口角。
芳杜若也在深深吸气。
两人都静默了片刻后,芳杜若忽然叹了口气:“嗳,我们是吵架了吗?”
景喜已经冷静下来了:“没有,各抒己见而已。”
芳杜若笑了:“那就好。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齐军只和我爹往来的原因,有的时候我是自私的。所以我只能做一个药商,而不是一个大夫。”
“我也会自私,我也不可能无条件的无私。”
“你曾说过救你一命的那个人,就是慕容公子吧?”
“对,就是他。”
芳杜若看着景喜,暧|昧的笑了笑:“以我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我觉得你们之间似乎有点什么。”
景喜皱了皱眉:“竟然这么明显吗?”
芳杜若敲了敲杯子:“那么你就要跟他走了吗?”
跟他走?
景喜一下子就沉默了。
……
遥山从房间里出来了,带上了门。
四喜端了茶水准备送过去,她往左边,遥山那一堵肉墙什么也不说的就往右边。
她再往右边,遥山就往左边,刚好把她堵个严严实实,却半句话也没有。
要真有什么好歹也说一声‘公子不许见之类的话吧’
她一跺脚,咬牙道:“你挡到路了。”
遥山看着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依旧沉默无言。
还是慕容玉出了声:“四喜,遥山,你们都进来。”
四喜这才偷偷瞪了遥山一眼,端着茶走在了前面,因为慕容公子先叫的她的名字。
慕容玉把信交给了遥山:“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