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群人博弈,这对于他们来说很不明智,可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往后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还可能永无相见之日;往前一步也许是粉身碎骨,不过尚能争取到喘息之日,还有一线机会。
云墨站在原地,看着梦黎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有的是无限的惆怅,还有淡淡的自嘲:“小黎说的对,我们要冷静,等会就回去吧!”
“嗯,重构组那边之际进了副本相当于空门,巡梦者那我也不太放心,正好可以留下坐镇。”
梦符说完,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云墨将白小书抱到怀里,问:“小白,你打算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如果回去我帮你开回去的通道。”
它跳到草地上,目光看向在打闹的九只雏鸟,说:“我答应了小黎要帮她照顾好这几个小家伙们,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猫眼眨了两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更多的是难以察觉的担忧。
“好。”云墨应道,她缓缓走到树荫坐下,抬头看向天空,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朝她涌来。
夏日阳光猛烈,树荫下难得清凉,微风拂过脸颊,没有惬意,有的是刺人的寒冷。
梦黎在等他们来的时候就做足了准备,明明没来之前还是会笑容满面,时不时还会朝他们撒娇的,可在那一天之后全都变了,小黎脸上笑容几乎难得一见。
她缓缓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原本的满头青丝中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华发。
不只是她,除开化形就是白发的白小书外,他们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白发,多少不过是数量的问题。梦符不过短短几年,也是满头青丝尽白发,后来他便索性买了染发剂全染成了白的,还留长了头发。
甚至梦邸里还有人编造出了不少梦符为情所伤,结果一夜白头和喜欢的人喜欢长发,后来就留了及背的长发等各种谣言。
更离谱的是,漫天谣言中还有不少人将他们三个组成了各种各样的cp,广为流传的就是两人的外套梗,其实真相不过是可以不受阻碍传递消息的道具。
很多人为编造的谣言背后,真相很简单。比如梦符的白色长发,不过是因为全年无休,时时刻刻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没时间打理;再比如,云墨的狐狸项链和面具,确实是别人送的,不过是梦黎和梦符两个人送她的生日礼物。
事实往往和真相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有些许沾边的。
云墨看着眼前落下的树叶,从回忆中抽身,感叹道:“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呀,快有七八年了。当年的那些老朋友现在寥寥无几,一些猜测被传的煞有其事,殊不知都是谣言。”
翠雀端着一盘饮料走过来,坐到云墨旁边的草地上,歪头问她:“原来你在这里呀,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饮料。”
她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说:“好啊,我也该趁着这点时间冷静冷静了。小黎说等她消息我再行动,我看她就是猜透了她一离开我铁定会止不住的担心,然后再做出什么举动,而这些我会,大白不会。也许是他比我看的更清,或许他比我更放心。”
翠雀对窗边朝她招手的人摇了摇手,随手放下杯子,躺在草地上说:“这不是挺好的吗,她了解你,你也了解她。所以小黎才会特地给你下了死命令,让我们看着你,除非她给你发消息才能够有动作收网。”
云墨感叹道:“就是她太了解我了,我才不好办。”
“小仙儿也很了解我,过些日子你们来参加我和他的订婚宴吧。”
她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奇,疑惑的看向翠雀。
翠雀温柔一笑:“经历了这件事过后,我和小仙儿看清了一些事,世事无常,还不如早些坦白心意。就如同你们这些善谋略之人下棋,其中一些隐藏的规则。”
云墨举了举手中的杯子,朝对方碰了碰杯,贺喜道:“那,我代表小黎还有大白一起祝贺你们!”
“谢了,我想你应该不必过于烦恼,顺水逐流,随遇而安,虽然这话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有些难,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翠雀起身扯了扯云墨的脸颊,想让她放松一下,不再这么紧绷着,对方是感受到了,不过只放松了一瞬。
“我知道的。如同我和那群人之间,有时候谁是操棋手并不一定,因为他也可能是局中人,我嘛,本来就是了。我要的不过只能有一个家,但这前提是我在乎的人一个都不能死,谁动我跟谁拼命!”
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随后云墨笑着举例,“这就跟你们一样,现在就想过个平稳生活,我和小黎、大白也在努力的途中。”
翠雀应道:“嗯!祝我们的未来越过越好,干杯!”
云墨举杯,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