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太能撮了,没气也要找气生,五十岁的人就这样撮得成了瘫痪,大山攒的钱也干光了,真是穷途末路了,杨天会没有办法,帮着炼了二山,带了骨灰盒,几个人轮换把谷舒兰背到车站,送回了关里,这一回谷舒兰的脑子真的发傻了,也不哭二山了,也不骂杨柳了,杨天祥到觉得安静,这样下去更好。
只是这个瘫痪他还是搬不动,一百八十斤的谷舒兰住了一个月的院还有一百六十斤,杨天祥瘦小枯干的个子,怎么掫得动她。
为了给谷舒兰治病,杨天祥就开始卖房子,老院的房子是新盖的值几个钱,这么大个当院有一亩地。五间房,就算很新的,只有五六年的房龄,浑砖的墙框,平盖焦子顶,特别的结实,最多只能卖五千块钱。
杨天祥要了五千块,瞪眼卖不出去,他想到了杨柳那么好买房子,何不卖给杨柳,就是想栽給杨柳,旧房子是杨柳帮着置的,盖新房子也是杨柳挣的钱,这回又高价卖给杨柳,杨柳真是无语了,杨天祥一说,杨敏就咋了。
“破房子要五千块,没有那个价。”杨柳制止了她,对杨天祥说道:“贵贱先搁一边,主要我们是没有钱。”
“你买了那么多房产都有钱,买我的就没钱了?跟你们要五千又怎样?”杨天祥还是想耍威风。
“我根本就没有房产,你们尽信那一套,才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了,我们买房子干什么?毕业不定分到哪里,我们会有公房,就是有钱也不会买西林庄的房子,等着将来让你们讹?”杨柳直接捅他的肺管子,杨天祥才知道杨柳是不会有那么多房子,真是的,她们买房子有什么用?杨天祥也问自己,自己把自己问住了。
在前杨柳的记忆里,这个时期在东北五千块钱能买十处房产,三十几年后就是十处楼房,最少能卖三百万,在这个农村,杨天祥的房子到那个时期最多就值几万块钱。
地方再大有什么用?也不多给楼房,农村的房子不值钱,有五千块钱到城市置房产,也不把钱扔在农村。
二十多年后农村才兴起小型的企业,买个人的地建造小的加工厂之类的,这是西林庄那里的情况,杨天祥的院子只能开个木匠铺。
自己想干的是一个大制药厂,制造冠心病,脑血栓之类的药。
小小的木匠铺,自己可是没有心思。
自己的钱是要投资企业的,怎么会浪费到这上头,谷舒兰的病自己有药治。
是前杨柳记忆里的方子,高血压的药酒,专治动脉硬化,高血压,脑出血瘫痪。
“你回家等着吧,我马上给你准备药,你不用卖房子,也不用花钱。”杨柳告诉杨天祥回去等:“房子给大山留着,让他在外边下井不是好事,回来安个家,在院子里开个木匠铺,比下井强一万倍。
听说快开放了,以后可以做买卖,在家里小型的先干着,都比上班挣得多,你连个孙子还没有,大山要是出了事,你就会绝户了,你会后悔的,趁他没有转正,户口没有迁走,赶快回来,没有几年农村会分地的,自己种地以后就富裕了。
不要只看眼前,看事要看的长远一点儿,大山勤快,在农村是会过好的。”杨柳跟杨天祥一说,杨天祥是信杨柳的话。
杨柳说攒钱,攒粮,等着考大学,都让她断对了,现在她的话杨天祥也是信的。
杨天祥走了,杨柳俩人一人给他五十块钱,杨柳说给他弄药,杨天祥倒没有不相信,痛快走了,不用卖房子,不用花钱就吃药,还有这样便宜的事,杨天祥大悲之后,再次的喜悦起来,想想,二山那个儿子养的,一分的力也没有得着,就连大山他也是没有得他什么济。
那些年杨柳他们爷俩挣的钱,基本花在了大山的几个对象的身上,买房子,盖房子,谷舒兰为了给儿子好说媳妇,两次的翻盖房子。
就是穷折腾,要是没有杨柳给药,自己就得卖房子,要是杨柳的药好使,岂不就省了大钱。
次日杨柳就和杨敏去买药,回来就在蜂窝炉子上用大铝锅放上水,把药倒进去,煮开锅,就文火熬半个小时,捞出药渣,兑进黄酒,再熬制,装进二十个点滴瓶子,盖上皮塞,放到闷罐里蒸,高压灭菌五十分钟,二十瓶药酒就算制成,放半年也不会坏。
两天后才是礼拜天,杨柳姐妹要回去看看谷舒兰,不管她以前怎样,现在她这个样子,杨柳也不忍心让她在炕上瘫着,起码让她能自理,炕上一个瘫子,日子怎么过?
杨柳要回家许妍一定要跟着,杨柳说:“你是上海人,出门就是坐汽车,土路你可没有走过,下了火车,到我们村得有十几里地,虽然也有马路,却是绕远,那条道儿的汽车不好等,就是等到了,下了车还得走几里地,你去也是受罪,在家看家很好。”杨柳想到那个破家,会让许妍笑话,以前还很干净,谷舒兰病了,一定造的皮了片的。
“我找个车,拉着我们去,我想去乡下看看,我都没有去过农村,我很想去看看。”许妍一副向往的样子,很高兴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