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她自小就嘴笨拙,最是不善于言辞。
此时,看着郡主那惨白的脸蛋,她一颗心就紧紧揪在了一起,别说宽慰郡主了,唯恐自己在说错什么,招得郡主越发伤心。
宴娇提着裙子,想也不想的就往门外跑去。
“郡主…”
宴娇一口气的跑到了旁边宅子的竹屋里,推开门。
啪嗒的一声,声响挺大。
祁恒宇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给自己来一个“惊吓”。
因此,即使门突然间就被推开了,他也没有转过身来,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
“我们私奔吧?”宴娇的呼吸还没完全平复,就不假思索的朝他的背影喊道。
似乎是被她的豪言壮语给吓到了,一向清冷沉着的祁恒宇,手中的药材随着他的一个手抖,脱落于手,掉在了地上。
他眸子动了动,转过身,目光微凉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宴娇被他看得脸蛋通红,明明他的目光在平静不过,明明自己刚才闯进来时,可以不顾一切的大声喊出。
可面对他平静的注视下,却…格外的难以启齿。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强制镇定道,“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甚至你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可眼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来接她回去的人已经在路上,步步紧逼…
尽管她努力的想要淡定自若,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在祁恒宇淡漠的目光注视下,她心中难受与压抑的情绪,仿佛黄河决堤般,终究是没能控制住。
一行晶莹剔透的清泪从眼角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紧接着一串又一串,眼泪不止。
“但…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去一个…那个什么国的皇子。”
这样的一个消息于她来说不仅是晴天霹雳,不亚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祁恒宇…”我想嫁的只有你。
这句话在宴娇在嘴里滚了好几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毁灭性的打击,她是决计不敢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更不敢对着他大喊…让他带自己私奔。
以这个世界来说,这样做法不仅不知羞耻,且还将身为郡主的矜持都不要了,若是别人听了,只怕会赐予四个字…
自甘堕落…
主动要求与人私奔,奔者为聘,可谓是自己将自己的郡主身份踩于脚下,碾入泥中,在这个时代来说,这样的做法,已经自动自发的承认了,自己是妾室。
祁恒宇一反常态的没有赶她离开,指了指对面空着的椅子,“坐下吧,有什么事,不妨慢慢道来。”
宴娇无比乖巧顺从的坐下来了。
他清冷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的冷静沉着,让宴娇听了,也跟着平静了不少。
宴娇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边说着,一边想到自己就要远嫁他国…或许这一生再也不能见到他了,那种心痛…让她不能自已的默默哭泣。
祁恒宇眸子渐深,出乎意料的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块袖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