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不一定还能够按照上一次的顺序走进来。
寻常人是破不了的,但这位舞阳公主的驸马可不是一般人,仅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将那破阵破了。
一行人顺顺当当地进了谷里。
面冠如玉,俊美非凡的男子,年纪只怕仅比自己女儿大上几岁,但眉眼冷淡,眸子平静无波的仿佛这世间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撼动他的情绪半分。
舞阳公主如今已然顾不上这位神医是否真的名副其实,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尝试。
“这位是小女,不日之前突然染上恶疾,一直沉睡到如今,风中御医束手无策,寻遍天下的名医,也查询不出原因,因此未得神医许可,便擅自闯入谷中,只求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本宫的女儿。”
祁恒宇便是这莲阳谷的主人,嘴角含着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笑容,声音温和,“医者仁心,何况舞阳公主也解释过了,此事容不得耽搁,既是意外,便可法外开恩。”
舞阳公主对于他的这番话,也来不及去探究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要他愿意对自己的女儿施展援手,哪怕他图谋不轨,她也认了。
谁让她和驸马成亲多年,独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而女儿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为了她这虚弱的身子,都已经遍访天下名医,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常年呆在闺房里的女儿,病若西子,眉眼间含着淡淡的哀愁,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升起保护欲来,不禁想要将她纳入怀中,好好呵护,为她抚平微皱的眉头。
这么多年当成眼珠子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谓是好不容易快要到了笄礼,眼下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这叫她如何能不着急?
药童在前面领路,将那些宫女侍卫们领到了别处休息。
而驸马爷,宴清平亲自将马车里面的宝贝女儿给抱了下来,跟着祁恒宇进了他的宅子。
祁恒宇眉眼淡淡,指了指屋子里面唯一的一张床,示意宴清平可以将郡主放在那上面。
宴清平看了一眼有些简陋的屋子,还有那张再简陋不过的床,迟疑不定。
舞阳公主如何能够看不出来与自己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丈夫心中所想,只是这时候那还容得他们来犹豫,嫌弃?
她给他使了个眼色,清了清嗓子,提醒道,“清平,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紧把娇娇放上去?”
宴清平自然不是那等冲动的人,怀里呼吸微弱的像只猫的女儿,容不得他耽搁。
因此即使他心中再怎么觉得委屈了女儿,也还是不得不亲手将怀里娇弱的女儿放置在床上。
祁恒宇不知道是没察觉到,还是觉察到了…没放在心上,神情淡定从容。
不疾不徐在床边坐下,手指指腹轻轻地搭上宴娇娇嫩柔软的右手手腕,把脉。
没多久,他就收回了手,并且细心体贴的将那只手往里放了放。
“公主殿下之前是否一直在江南一带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