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阔雷挠了挠头,最后点头:“能。”
榆魍眼睛一亮:“那他刚才说的什么?”
铁阔雷为难地说:“他说的话很难听。”
榆魍看向白月。
白月点头:“没事,你直接说!”
铁阔雷说道:“他在骂人,说是滚你的蛋,然后要杀了你!”
“这熊包货!”
榆魍勃然大怒,大手一挥,“给我骂回去!”
铁阔雷面露难色,但还是照做:“卜书呐登户已苏嘎不鸟特,日啦阿西他别达!”
只见巴卓尔明显一愣,眼里骤然泛起要吃人的光,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像是要生撕了铁阔雷。
要不是被死死束缚着,他真能起身冲向铁阔雷。
“嘿!”
榆魍眼见如此,兴奋起来,“老铁,你给我说说,你骂他骂的什么,这么管用?”
白月也意外看向铁阔雷。
铁阔雷有些难为情,挠了挠头:“就是说他短小没用的东西,他儿子不是他儿子!”
顿了顿,他加了一句,“这是西方的斯拉语,他们骂父母是没什么用的,但你骂他们那活儿不顶用,是能决生死的大仇!”
榆魍一下子兴奋起来,咧嘴冲巴卓尔大声嚷嚷:“卜书呐登……”
随即他挠头看向铁阔雷,“后面怎么说来着?”
“户已苏嘎不鸟特……”
榆魍咧嘴怪笑:“对对,卜书呐登户已苏嘎不鸟特,你鸟不鸟特,不管用,哈哈哈!”
说到最后,榆魍还是说了大姜语,得意洋洋。
只是前面骂人的话却说得完整,那巴卓尔听得明白。
尤其是榆魍中间还停了一次,像是结巴了一下。
结巴骂人,骂不出来是被人笑话。
骂出来了,被骂的就是大笑话了!
所以在榆魍大笑的时候,他死死瞪着榆魍,咬牙切齿:“非不贴比亚呐户几。
非不贴比亚呐户几!”
榆魍看向铁阔雷:“老铁,给咱说说,他放的什么屁!”
“他说,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
榆魍咧嘴狞笑,“你就跟他说,够胆跟我一对一拼死不,敢的话我承认他有鸟!”
于是铁阔雷以哩哇啦跟巴卓尔说了一通。
旁边白月却担忧地小声提醒榆魍:“大头领,别意气用事啊!”
榆魍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随即他看向巴卓尔,轻蔑一笑,勾了勾手,嘴里兀自说道“不鸟特,不鸟特”。
巴卓尔双目血红,死死盯着榆魍,咬牙切齿对铁阔雷说着什么。
铁阔雷于是又“翻译”给榆魍听。
“大头领,他说他怕你不敢跟他单挑,说你怕死!”
榆魍嗤笑一声:“老子会怕死?
你就告诉他,老子是怕他没种,就在这等着他!
你告诉他,只要他能赢,老子放了他不说,还跟他走!
对了,告诉他,老子是大姜军部大头领,可大可大的官!”
铁阔雷急道:“大头领!”
白月也急急喝道:“大头领,不行!”
怎料榆魍大手一挥:“你们不用劝了,就这么定了!
老铁,你就问问这个熊包敢不敢吧!”
铁阔雷面露犹豫。
榆魍高声提醒:“说!”
铁阔雷咬牙对那巴卓尔说了一通。
结果就是那巴卓尔咬牙切齿,狞笑大吼:“哈拉少,哈拉少!”
铁阔雷翻译:“他说‘好得很’!”
榆魍一听,大笑道:“哈拉少就哈拉少吧,给他松绑……
等等!”
榆魍忽然皱眉看向巴卓尔,变得极为恼怒:“他娘的,老子差点被他绕进去了。
老子输了,得跟他走。
可没说他要是输了,得怎么办呀!
这熊包货!
老铁,你跟他说好,不然老子不跟他打了!
不能我输了有惩罚,他输了什么惩罚都没有!”
铁阔雷一愣,不明所以。
倒是白月心思一动,看向看似无脑的榆魍,面露奇异之色。
铁阔雷无可奈何,只得照说。
又是一通以哩哇啦的鸟语。
随后,铁阔雷看向榆魍:“大头领,他说,只要你能打败他,可以亲自杀了他!”
榆魍一愣,破口大骂:“滚他娘的熊球,老子跟他单挑,就为了亲手杀了他?
你告诉他,不用单挑,老子现在就能杀了他!”
铁阔雷也反应过来,皱眉怒斥,也骂了一句“不鸟特”,然后继续跟巴卓尔“沟通”。
巴卓尔已经是双目赤红,呼吸粗重了。
死死盯着榆魍,咬牙切齿说着什么。
铁阔雷再次“翻译”:“大头领,他说,只要你能赢他,你想怎么处置他都行,他都听你的!”
“哈哈哈!”
榆魍放声大笑,“告诉他,老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对了,别忘了问他说话算话不算话……”
随即他背对着巴卓尔,对白月露出了一个“妥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