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个不重要的念头一闪而过:鹤冲天还是那么帅!
……
上了大路,沈香引打了辆车,去医院。
她有点犯难,本来带的钱也不多,赔给了被咬破耳朵的姐姐后,就剩两百块。
这点钱,检查身体够吗?
正犯难,小偷哼哼囔囔着,“送我回家……”
又醒了。
沈香引警惕起来,“为什么要回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偷的东西…都在家…”
沈香引摇头:“你一直在赞勐寨,偷的东西怎么会在家?”
“求你了……”小偷瘦的凹陷的眼盈满泪水,“我想回家,只要你们带我回去,我就告诉你们,东西藏在哪……”
沈香引敛眸,思索片刻,“地址。”
她钱不够,去了医院也没法治疗,再者,赞勐寨她不能呆了,要尽快帮大家找回失物。
沈香引也是真好奇,小偷执念回家,是为了什么?
……
一间老旧小区,沈香引押着小偷,走进楼道门。
墙壁上的涂料剥落,露出了斑驳的痕迹,空气湿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霉味很重,夹杂着垃圾的酸臭味。
沈香引捂着鼻子,屏住呼吸,生怕吸入什么脏东西。
小偷瘦弱干扁的身体摇摇晃晃,他从地垫下拿出钥匙,开了锁。
这是一间老式的两室一厅,还算整洁,装修老派。
沈香引挺意外的。
她印象中,这种朝不保夕的小偷,一般都没固定住所。
“是你家么?”沈香引随口一问。
小偷无力的抬起皮包骨头的手,指了指墙上。
沈香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张结婚照。
照片的画风很早了,照片中的男人憨厚敦实,沈香引一时间都没认出来,多看了两眼才看出是小偷本人。
大吃一惊之余,沈香引又问小偷:“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小偷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卧室,打开玻璃柜门的旧衣柜。
沈香引紧跟着他的脚步,“你老婆呢?”
小偷不回应,埋着腰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找着什么。
果然他回家以后正常了许多,沈香引接着问:“你把在赞勐寨拿的东西都放哪了?”
“呃……”小偷发出痛苦的声音!
沈香引神经拉紧,马上拽了一把小偷,轻轻一拽,他整个人倒在地上!
双眼翻白,表情扭曲,唯有嘴角上扬着一种奇异的弧度。
太诡异了!
沈香引说不上来,他这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极度的满足?
玄果立刻扶起小偷,见他不断吞咽着,嘴角也溢出血,“又吃了什么!”
玄果一手掐着小偷的双颊,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入他口中。
小偷突然大吼起来,奋力挣扎,更加用力的吞咽。
直到咕咚一声,玄果抽出手,皱眉看向沈香引,摇了摇头。
沈香引深吸一口气,诧异愕然,不可置信偏了偏脑袋:“死了?”
玄果脸色一变,漆黑的猫瞳缩小扩散,“这个人,魂被收走了。”
“啊?!”沈香引看向四周,没看到阿傍,忽然想到了什么,“贪金?”
玄果有同样的猜测,对视间,空气凝固的阴森。
沈香引视线落在小偷的肚子上:“我想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