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匆匆上楼的背影,浸湿的旗袍紧紧包裹她袅娜的身体。
再转头看一眼,四个人正行注目礼。
“你们,还有事?”
毛妮:“沈姐姐让我保护她。”她指虎妞。
虎妞摇头:“我要跟云实哥哥去酒店休息!”
古云实:“酒店…酒店…我还没订…看沈姐姐有什么安排?”
周正:“……哥我想洗澡。”
鹤冲天在路上听沈香引叙述,了解到高天师利用古云实引诱她。
思索半秒,鹤冲天掏出钱包,抽出里面一张卡,飞掷到周正跟前。
“你带他们三个去这里过夜,保障好安全。”
周正接到卡,看一眼,“卧槽,我也去?”
鹤冲天嗯了一声,转身下楼,“走吧。”
周正见鹤冲天赶着人往外走,揣起青山市最壕无人性五星酒店的总统卡。
“哥我懂了!”
古云实不知道这张卡意味着什么,问鹤冲天:“去哪?鹤爷你也去么?”
鹤冲天:“不,我关门。”
说话间,四人被身形高大的男人逐到门外,只听人撂下三个字:“不用省”后毫不犹豫关紧大门。
还落了锁。
……
沈香引热水澡洗得磨蹭,昏昏沉沉。
血肉重生后,舞狮耗尽体力,刚恢复一点,又调动巨大心识意念力截停汽车悬空几秒。
身体几乎要强制关机,以避免解锁与阿傍见面的新方式:累死。
鹤冲天脱下湿透的外套,倚靠再浴室边的墙壁,屈一条腿松垮站立。
门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悦耳,蒸汽从门缝弥漫而出,带出冷香和淡淡的血腥味。
余光回瞥浴室门,下一秒转身,大手覆在门把手上。
正欲转动把手,鹤冲天看到堆在角落的血衣。
是沈香引晚上受困红线法阵受伤时穿的衣服。
从门把手上抽回手,鹤冲天转而蹲在血衣前,拿起来观察血迹。
大量浸透的血迹,由上而下,前后都有,不是吐的血,是流出来的。
根据血迹位置和形状,鹤冲天判断,沈香引应该是脖子以上受了伤。
这么多血,伤得不轻。
可晚上见到她,分明无碍,莫非是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
越观察得仔细,鹤冲天眼底的黑越发深沉。
后衣领上顺到腰间,有大量粉白色的浆状体混杂在殷红血迹中。
他不会认错。
可是……怎么可能?
鹤冲天倏地站起身,转动门把手,闯入烟煴水汽中。
沈香引诧异回眸,一脸错愕。
对视间,鹤冲天脸色幽沉,双眸漆黑不见底,也不见情或欲。
他走到她身前,一只手固在她后脖颈,另一只手仔仔细细抚过她的头颅。
沈香引很快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惊慌失措尖叫着推开他。
挣脱后,沈香引连连后退,直到无可退,蜷蹲在墙角。
沈香引紧紧捂着自己还未完全长好的头骨,带着些祈求的叫喊:“鹤冲天,你出去!”
视线里,花洒密集的水柱砸在地板上,溅起纷乱水珠。
鹤冲天峻刻的黑色皮鞋踏在水上,一步一步走近,停在无比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