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脸眼里如她所愿地冒出愤怒的火光:这娘娘腔是傻子吗?自己好心提醒他最近悠着点儿,他倒好,不领情不说,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难道自己在那娘娘腔眼里就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还一直觉得他记仇,在他看来,那个记仇的人怕不是他娘娘腔自己!
牛头脸忍住想要扑上去将人从盛喻知怀里拉出来掐死的冲动,冷笑着转头,冷嘲热讽地说着:
“说你蠢你是真蠢,你未免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刘员外哪怕在朝内的影响地位再比不上你哥,那也是老臣了,一大把年纪,兢兢业业一辈子就是为了他儿子,而你却害他老来失子,你觉得他会就这么放过你?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小爷我看他那副样子,是宁可把头撞的头破血流也势必要你为他儿子的死付出代价。
再说了,如果换做别的情况,到时候还能把这件事嫁祸到别人身上蒙混过去,可现在的问题是,当时的情景大街上许多人都看见了,是你踩碎的砖头落下去砸死了那刘员外的儿子。刘员外公正廉洁了一辈子,很懂得笼络民心,就这方面,你盛骄阳有胜算吗?就算圣上最后向着相府,可是刘员外如果不肯善罢甘休,只怕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必须得给子民们一个交代,你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了这句话,笑面虎将目光转向她,似是好奇她的反应与打算。
只是娇阳的反应明显让他失望了,听到牛头脸这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娇阳依旧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难的,如果那刘员外真给脸不要脸了,硬要找小爷我的麻烦,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他跟他儿子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听到这里,就连鬼面男都忍不住插嘴:“你真以为刘员外只是代表他一人吗?他若是倒下,就会有更多人站起来,他背后的家族,还有底下那些子民群众,这一举动无疑会彻底激怒他们,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你付出代价。
现在要做的非但不能打刘员外的主意,还要把他保护起来,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有人借机打相府的主意。看似很简单的事,其实这背后的关系盘庚错节,没那么简单。”
“就是就是,”牛头脸附和,看向鬼面男的眼神有些欣赏,然后再看向娇阳时又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娘娘腔,你的头脑还真是跟你的四肢一样简单。”
听到这里,娇阳也怒了,她一脚踢翻了五人面前的茶桌,他们诧异地望着她。
“什么意思,所以说还真成了我的错了?所有人就等着看小爷我倒霉是不是?明明我又不是故意的!”哪怕故意的又怎样?
“当时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明明牛头脸也有参与,如果不是他,我至于跑到屋顶上站不稳踩碎了那些砖头吗?怎么,到头上成了小爷我一个人的问题了?还有那个刘员外,他凭什么就只找小爷我的麻烦,柿子挑软的捏?”
娇阳冷笑一声,嘴角扯了扯:“既然如此,小爷我就绝不会妥协,让这天底下所有人看看,我究竟是不是那颗软柿子!小爷我看刘员外不爽,我就要杀了我,至于背后那些人,爱谁谁,都给我站出来!反正战一个我杀一个,站两个我杀一双,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站起来了,小爷我也要把所有人都杀个干净!”
说完了这句话,娇阳就拿起佩剑,愤怒地提步往外走去,才刚走了几步,就被哥哥和牛头脸一人一边地给拦住。
哥哥脸色惨白:“骄阳,哥哥向你保证,哪怕相府走到了最后一刻,我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也会保护你的,你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算哥哥求求你了。”
(本章完)